石茵看了眼放在副駕座上那盒打開的巧克力。
玫瑰·玫瑰
就在石茵那枝路易十四玫瑰花快要凋謝時,一支枝新的路易十四又送到了她的手中,這已經是第三枝了。而陸偉仍是天天送花,一天一束的玫瑰讓公司裏其他女同事都眼紅。還說石茵找了個好男人。
石茵覺得好笑,送玫瑰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嗎?她把陸偉偷吻她的事告訴了餘欣悅,應該說石茵有什麼事都會和餘欣悅商量。餘欣悅說吻了吻了唄,又不會少塊肉。再說隻是淺淺的接觸,又不是什麼法式舌吻。
石茵問餘欣悅為什麼說對陸偉還是留個心眼好。餘欣悅說:“我也是憑直覺那麼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相信這句話吧。我看陸偉的那兩個朋友都不是什麼善類,所以——”
石茵懂餘欣悅話裏的意思。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可我和你的性子差那麼多,還不是做了多年的朋友。”
餘欣悅無話可說,隻讓石茵自己當心,別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男人十句話沒有一句可信,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餘欣悅曾交往過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的男人,以前她會投入真感情,直到被第四個男人傷了心之後,她再也不願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她說那都是哄女孩開心的話,真不真心,隻有男人自己才知道。
所以餘欣悅開始遊走到各種男人中間,ONS對她而言也是家常便飯。石茵曾勸餘欣悅好好找個男人嫁了,可餘欣悅說她享受的是過程,她說結果不是她的追求。這個原則隻能用在餘欣悅自己身上,可對石茵時,餘欣悅會很鄭重地勸石茵要看清麵前的男人。
因為餘欣悅知道石茵的過去,知道石茵為什麼討厭異性追求者,討厭戀愛而隻想結婚。
在石茵眼裏,餘欣悅就像是一朵紅玫瑰,嬌豔欲滴,熱情綻放。在餘欣悅眼裏,石茵像是一朵白玫瑰。兩個不同的女人,是多年要好的姐妹,彼此知根知底知性情。所以石茵不會不理解餘欣悅的話。
可這次,當餘欣悅提出對陸偉還是留一個心眼時,石茵明顯在為陸偉說話。餘欣悅感覺到了。她本可以說以石茵這個沒有戀愛經驗的人,麵對陸偉這種戀愛高手時——
石茵打斷餘欣悅的話,問她為什麼說陸偉是個戀愛高手。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餘欣悅愣了一下:“石茵,你和我一樣,都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人吧。”
石茵還想說什麼時,鄭羨清走進來說一會兒他有個朋友要來谘詢婚慶策劃的事,希望石茵能好好招待。鄭羨清看到餘欣悅點了點頭,石茵介紹說這是她的朋友,叫餘欣悅。
“你好,鄭總,我聽石茵說起過你。”餘欣悅伸手,鄭羨清同樣禮貌地伸手握了握。“石茵說能為鄭總這樣的老板工作是她的榮幸。”餘欣悅笑得兩眼彎彎的,像夜空的月亮。
鄭羨清卻說:“我想這應該不是石總監的原話。”
餘欣悅小小的吃驚,確實,這是她在恭維鄭羨清,石茵可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等會兒到我辦公室來。”
鄭羨清離開之後餘欣悅對石茵說:“你們老板應該還沒結婚吧?”
“你怎麼知道的。”現在可能僅僅以戴不戴婚戒來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結婚。有些人並非出於隱婚,但也不常戴或是根本不戴婚戒。
餘欣悅咯咯笑了出來說:“直覺。”
石茵不敢認同餘欣悅的這個直覺:“那麼,你還有什麼直覺。”
“有啊。”餘欣悅神秘兮兮地說,“說不定你那支路易十四就是他送的。”
石茵將自己的事向餘欣悅和盤托出,當然也包括那枝來路不明的路易十四玫瑰花。餘欣悅說石茵花心,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被一個人追還不夠,還想吊著另一個。
“不可能。”石茵否認餘欣悅的猜策,“行了,你別亂猜了,我會跟你去的。”餘欣悅來找石茵就是為了周日去外麵玩。
石茵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通常都是別人的休假時間反而是她們最忙的時間。像是五一啊,國慶啊,還有臨近過年那段時間,都是婚慶公司生意的高峰期。餘欣悅也知道,所以她來找石茵出去玩通常是在晚上,而且要在石茵不忙的晚上。
這次餘欣悅又讓石茵跟她去酒吧,她說她發現一個新開的酒吧,非讓石茵跟著一起去。如果不是因為有餘欣悅在,恐怕石茵的生活會無趣的多。石茵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要不是餘欣悅,石茵會是一個死氣沉沉的人。
“那我走了,晚上我來接你。拜拜。”餘欣悅揮揮手,邁著小步妖嬈地離開。
可餘欣悅的話卻對石茵起了作用。單枝的玫瑰花不會真是鄭羨清送的吧,怎麼可能,鄭羨清怎麼會知道路易十四是她偏愛的玫瑰花品種。
可在她看到鄭羨清時子裏還是不由崩出餘欣悅那句話,怎麼就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