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喝點水。就在她要叫服務生拿杯水來時,已經有個服務生拿著杯水出現在她麵前。石茵說了聲謝謝就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將一杯水喝完。
放下杯子,才發現服務生沒有走開。石茵費力地抬頭,大概是這時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視線比剛才還在模糊。隻看到一個隱約的人影,穿著灰色的西裝。
“你還不走嗎?”酒精讓石茵說話口齒不清,眼前有個陌生人杵在那裏讓她不舒服。但石茵仍可以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醉了。她得讓這個男人走開,因為她會控製不住就哭出來。“走開——”
那人非但沒有走開,還大大方方坐到石茵對麵。可就算坐得近了,石茵還是看不清對方的臉。依舊是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鼻子眼睛的就是一個人樣。
“我,我不認識你,走開,走開——”石茵沒力氣大叫,就算他想扯著嗓子喊聲,可喊出來的話卻綿軟無力。她想推那個人走開,可伸出去的手同樣無力。“走開,走開,我讓你走開——”
石茵哭了,她不知道麵前坐著的人是誰,也無法在意對方會投來何等詫異的目光,她傷心地放聲大哭。反正是借著酒勁,當是耍了一回酒瘋,就像有些人酒後胡言,有些人酒後睡覺,也有些人會酒後大哭。
可石茵內心知道,她哭並不是因為酒後失態,而是因為孫哲。她沒想過會酒吧裏哭出來,不管是在孫哲家,還是在她自己一個人有時間單獨單著時,她都不曾像現在這樣可以肆無忌憚放聲大哭。
說也怪,那麼多人在,但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坐在角落裏哭泣的女人。大概這種事在酒吧也是正常,那些失戀或是傷心的人,到酒吧裏買醉,借著酒勁哭出來。
淚水讓視線變得迷糊了,石茵把內心壓抑多年的感情都哭了出來,她誰也不能怪,隻怪自己不夠珍惜。沒有後悔藥,沒有如果,沒有假設,隻能用眼淚說明她有多痛。
可毫無征兆的,石茵猛得瞪大眼睛。可哭得眼睛也痛了,想睜也睜不開,讓她驚得哭不出來的是坐在身邊那個人竟然吻了她。石茵想推開那個人,可她使不出一點力氣。她的力氣都花掉了。
隻能那麼愣由她不清是誰的男人吻在她的嘴唇上,也不顧她臉上潸然淚下。他的嘴唇是那麼柔軟,他慢慢地碾動著,舌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想要進入她的嘴中。
石茵隻感到全身控製不住的顫動,嘴巴不聽使喚地微微張合,好像是為迎合他似的,任由他可以長驅直入。他溫熱溫滑的舌在她嘴裏肆意吮著,吮得她快要窒息了,他才給她一絲喘熄的時間。
石茵隻能在他有嘴唇空出來的少許縫隙裏吸進少量的空氣,隨即她的嘴唇又被他的嘴唇嚴密貼合。她感到頭暈目眩,雙手無力地搭在對方的肩上。內心不知是該掙紮還是想要索取更多,充滿矛盾的她任由他親吻。
這一定是個夢,多美好的夢。石茵從沒有跟一個男人如此熱烈親吻,石茵放棄了掙紮,閉上眼睛,享受對方的吻。
餘欣悅回來時看到石茵醉倒在沙發上,臉上還掛著淚,眼睛也哭得紅腫了。看到桌上是亂七八糟的空酒瓶子,餘欣悅搖頭歎氣,這個女人喝了多少啊,酒後還哭成這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哭出來是件好事。
餘欣悅知道石茵暗戀孫哲的事,雖然石茵從沒有當麵提過,可餘欣悅看得出來。隻是石茵不說,她也不會提及。孫哲的死,石茵肯定會傷心。餘欣悅就坐到石茵旁邊,等著石茵自己醒。
石茵醒時感到頭痛欲裂,她看到餘欣悅坐在帝邊:“欣欣……”一說話,嘴就更渴。“我剛被人吻了,我哭得那麼難看,怎麼會有人……”石茵自言自語邊笑邊說。
到是餘欣悅一臉若有所思地問:“會不會是陸偉?”
石茵搖搖頭:“不會的,我覺得不是他。可能是我在做夢吧,醉得迷糊了。”石茵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說,“口好渴,有沒有水。”她的視線落在一堆酒瓶中的一隻玻璃杯上,這不是夢吧,她記得是她自己喝完了杯子裏的水。
可,那個人是誰啊?
餘欣悅沉默不語,一臉沉思的模樣。
蛋糕·蛋糕
結果沒有休息到七天,還是被公司裏的電話叫了回去。到不是鄭羨清打電話來,而是朱琳琳。小朱打電話來時又氣又急,還很委屈。
小朱剛開口說是的未婚妻啊——石茵就想到了今天是馮生結婚的日子。能讓小朱打電話來說明事情很難辦,石茵讓小朱別急,她馬上就來。
石茵知道馮生婚禮的舉辦地是在哪裏,地點是她定的,還是她事先就聯係好的,應該說她在休息就把所有能想到的事都做得井井有條。這樣她才能放心去休息。可還是有預料不到的事。
婚禮是在一家酒店的草坪上舉行,這是石茵和新娘溝通過之後做的決定。新娘想要一場草坪婚禮,有白色的巨大帳篷和無數的鮮花。新娘是個挑剔的人,石茵認為自己做得夠仔細了,可新娘還是有不滿意的地方。
比如那花,石茵認為可以從雲南空運,這已經是很好的了。可新娘卻要求從荷蘭空運,新娘說她要從荷蘭空運玫瑰花,說荷蘭的玫瑰花是最好的。可石茵認為保加利亞的玫瑰花才是最好的。石茵可不會因為這點小細節就跟新娘起爭執。所以一切都盡量按著新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