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什麼熱鬧的地方。接了電話也不見有人說話。“鄭總?鄭總?”石茵叫了幾聲,對方沒有應聲。石茵難道是不少心按了到什麼鍵錯打的電話,可就在她要掛電話時,聽到了那邊有人在說話。
“……我愛你……”
這是什麼意思?又是一句單字能理解,組合在一起卻讓人費解的句子。“鄭總?你是在對我說話嗎?鄭總。”
玩笑·玩笑
在上班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石茵失眠了。陸偉沒有打電話過來,她也沒有打電話過去,或是發一個短信。在感情問題上,石茵一直處於被動。除在電影時主動靠在他的肩上,主動拉了他的手之處,她再也無法鼓起勇氣做主動的事。
可笑的是,她一直能聞到那束玫瑰花的香味。既然她關上房門,花香味仍能從門縫裏滲進來。
對陸偉,石茵有一個認識,兩個人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吧。她不相信她的表現還能再讓陸偉有興趣,就算她說她沒做好心準備,那麼她主動邀他上門又是為了什麼。
石茵翻了個身,明明身體很累了,可就算閉了眼睛也睡不著。另一個問題就是鄭羨清的那通電話。在對方講了“我愛你”三個字,又在她問了幾聲之後,還是對方先掛了電話。聽聲音,是鄭羨清沒錯。
可在石茵的印象裏,鄭羨清不像是那種冒失的人,更不會隨隨便便說我愛你。是有什麼事嗎,背景那麼吵,這石茵想到了酒吧那種地方。會不會是鄭羨清酒喝多了,那這句話是酒後真言還是胡言亂語……
失眠的滋味可不好受,直到快淩晨時石茵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可想而知,早上醒來時眼睛多少是腫的,就算她化了點妝,還是能看出來。不得已,石茵拿副黑框眼鏡,她本為就是近視,平時都是戴隱形眼鏡。
石茵站在鏡子前撥一下頭發,上班戴眼鏡讓她有點不適應,總覺得眼鏡會掉下來,會不自覺去扶一下眼鏡。
在開往公司的路上,石茵想好了如果鄭羨清不提這件事,她也會絕口不提,就當從沒有接到過鄭羨清的這個電話。
七天沒來公司,多少有點陌生感,好在她自己的辦公室沒讓她感到陌生,她才坐下沒多久,朱琳琳就拿著一些訂單來找她,說鄭總要把這些訂單交給她去策劃。
石茵看了幾頁隨口說了句:“不會又是鄭總的朋友吧。”
朱琳琳說不是,是自己找上門的客戶,可能是鄭總看重這幾個客戶。“石姐,你今天戴了眼鏡啊。”
“眼睛不舒服。”石茵說。
“石姐沒上班那幾天,也沒人送花了。石姐有沒有期盼今天會收到花。我好羨慕石姐啊,男朋友每天都能送花來。要是我也有個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朱琳琳幾天不見石茵,不免有幾句感歎。“啊,對了,石姐。你看這個。”
朱琳琳走到架子邊拿出一個喜糖盒子:“這是上次那個人結婚時的喜糖,他啊,那麼有錢還很小氣,連個喜糖也沒分給我們。這個盒子是鄭總拿過來的,好像鄭總知道石姐有收集喜糖盒子的嗜好。
很漂亮的喜糖盒子,石茵見得最多的是紅色,而這個盒子是全透明的就像水晶做的。她看了看,還真是,盒子有一隻天鵝的標誌。怪不得不想分了,這個盒子的價值遠超過裏麵糖的價值了。
石茵對朱琳琳說了謝謝,小朱就出去了。她將糖盒子放回架子,走出辦公室朝對門走去。
鄭羨清辦公室的門虛掩著,石茵剛想敲門卻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的聲音,聽聲音是個女人。那是說鄭羨清現在有客人在吧,石茵想還是等會兒再去打擾他。可在她轉身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時,對麵辦公室的人走了出來。
讓石茵沒想的是,出來的人是孫哲的妻子。石茵記得她姓董,至於叫什麼她還真沒記住,就記得名字裏有一個“啟”字。
石茵看到鄭羨清將她送了出去,兩人還邊走邊說著什麼。石茵等到鄭羨清回來,才去了他的辦公室。
石茵還是敲了敲門,等裏麵的人說了請進她才進去。“鄭總。”石茵先叫了一聲。
“石總監,你來上班了。”鄭羨清原本是在看電腦的,見石茵來了,這才抬起頭。
看他那張臉,石茵沒有看到昨夜他有喝過酒的跡象。“小朱說喜糖盒子是你給我的,我來謝謝鄭總。”
“這個,小事情。不用謝。”鄭羨清站起來,“現在假也休好,是要全身心投入工作。”
“是,小朱已經把單子交給我了,我會好好策劃好每一場婚禮。鄭總的朋友對我策劃的婚禮還滿意嗎?”
鄭羨清馬上說新郎新娘都很滿意:“馮生說想請你吃飯。”
“他?”石茵一時覺得怪了,好像還沒有客戶會在事後表達感謝請吃飯的,大多數結婚之後都去度蜜月了吧。不過那對新人不會去的,新娘挺著一個大肚子怎麼可能去。“為什麼。”
“他沒說。”鄭羨清平淡地說。
“就他和我?”這不很怪嗎?石茵想還是回絕掉吧,可鄭羨清又說他也會去,這樣一來石茵想想了還是同意去吃餐飯。“鄭總,那我先出去了。”石茵轉身要出去,反到是鄭羨清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