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男人,那得試過才知道,要是你想試試,我隨時奉陪。”白遲也是從白燁身後站了出來,有些玩味的看著李琪笑道,這輕浮的話語也是引得場中眾人的一陣哄笑。
“你……”李琪臉上一紅,手指有些哆嗦的指著白遲,咬著牙齒說道:“你個廢物,連開靈都沒有成功,又怎麼配的上本姑娘。”
白遲聽此,倒也不生氣,反正這種話,從小到大聽的也不少了,早有免疫力了,壞笑著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琪,揶揄著說道:“肩寬背闊,前麵平平,後邊不翹,皮膚發黑,手有老繭。整天穿著男裝,拿著劍亂舞,你真以為我白遲是白癡,還想要娶你這凶婆娘啊,便是我家妍兒也比你強百倍。”
白遲的話音剛落,場間又是一陣哄笑,那些二代子弟對著李琪指指點點,不時點點頭,看似對白遲的話語很是讚同的樣子,便是白燁緊閉的嘴唇也是略微上翹。
李琪被眾人這樣嘲笑,特別是被在他看來是個沒用的廢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取笑,麵色更加的紅了,嬌喝一聲,鐺的一下便是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向著白遲刺去。
這情況白遲是萬萬沒有想到的,這裏可是白家,坐著的白家幾乎都是白家最為強大的一批人,李琪竟是敢在這裏拔劍,而且直接就這樣刺了過來,不禁心裏一驚,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那些坐著下麵的人也是一驚,連聲喝道“住手!”便是李麟眼中也是有了幾分慌亂,有些尖銳的叫道:“琪兒,不可!”
白遲不能修煉,這是眾所周知的,不過白燁對白遲的寵愛在臨城也是路人皆知的。就說白遲為了一個侍女,把白家七少爺揍成豬頭的事情,便是在臨城風傳一時,後麵白燁的庇護可想而知。
李麟不敢想,要是今日白遲真的被李琪傷了性命,李家今日來的人,有沒有誰能活著踏出白家的大門。
李琪十二歲開靈,現在已經是煉氣四層了,而白遲雖說從小便是勤加修煉,一些世俗中的武林秘籍之類的也是學了不少,但是和體內有了法力的李琪一比,還是要差了許多。
李琪這一劍刺來,劍尖在白遲的眼中不斷放大,上麵還有著些許的法力遊動,說明這一劍不簡單。
避無可避,白遲目光一凝,左腳向外伸出半步,躬身,雙手抱球,左手向上一引,便是想要將劍勢向一邊引去。
但是這可是凝聚著一個煉氣四層的修士法力的含怒一擊,又豈是這般容易化解,長劍隻是晃動了一下,便又是繼續向著白遲刺來。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到了白遲的後背上,將他向後一拉,竟是比那長劍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瞬間脫離了長劍的劍勢。同時,另一隻手從後麵伸了出來,兩指一夾,便是將來勢洶洶的長劍夾住,竟是不能動上分毫。
原來,就在白遲避無可避之時,白燁出手了。白燁可是臨城有數的高手之一,修為已經是達到了築基中期,能夠輕鬆接下李琪的長劍,倒也算不得什麼。
白燁兩指夾著長劍,冷哼了一聲,雙指一屈,“叮!”的一聲,精鋼煉製的長劍竟是應聲而斷。長劍落地,李琪被那長劍上傳來的勁道震動,也是向後退了幾步,一絲鮮血從嘴唇溢出,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也是受了一些傷。
那李麟見此,連忙上前扶住李琪,往她嘴裏放了一顆丹藥,讓她服下,然後看著白燁有些猙獰的叫道:“白燁,你好本事,一個長輩竟是對後輩下此重手,倚強淩弱算什麼本事。”
“哼,倚強淩弱?那你女兒已經是煉氣四層,我遲兒連開靈都沒有成功,你說這又算什麼。”白燁氣勢絲毫不弱於李麟的回了過去。
“爹,這婚,退了吧。”就在這時,一道有些微弱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白遲揉了揉胸口,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雖說他沒有受什麼傷,隻是右手掌被劍氣割了一道口子,但是白燁出手將他急速向後拉去,也是讓他的胸口有些發悶,臉色有些不好。
“遲兒,你。”白燁臉色有些不快的轉過身來,對上了白遲那雙滿是堅定的雙眼,心裏一柔,把聲音放緩了一些說道:“遲兒,這婚要是退了,以後你在別人麵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白遲感覺鼻子有些酸,看著白燁依舊寬闊的肩膀,卻是已經有了白絲的頭發,聲音平緩卻是堅定的說道:“爹,不會的,我一定會變強,變得比這些人都要強大,這不會是我的恥辱,這將是他們終生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