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這是幹什麼?你才剛醒不能這麼折騰。”葉玫急急上前扶住雷展風。
“媽,我不相信暖暖離開了,我要親自去確認,那一定不是她。”雷展風說著堅持向門口挪動腳步,他本就身受重傷身體極虛,加之又在床上躺了十幾天肌肉缺少活動,此時每挪動一步便像身體被抽空般難受,但他仍堅定的一步步的向門口挪著。
“好,兒子,媽帶你去,媽也不相信暖暖會這麼狠心的拋下我們。”葉玫大步上前扶著雷展風向外走去。
盡管心中堅定的告訴自己那不是柳暖,但當雷展風看著那與柳暖如出一輒的輪廓時,仍是心髒緊縮身體瞬間凍結成冰。
黝黑的眼眸狠狠的閉了閉,最後以絕然之勢不給自已留有半分餘地的睜開朝柳暖的耳後瞧去,那一顆烙在他心口的朱砂痣讓他在眾多新娘中輕而易舉的做出了判斷,而此刻卻也是他做出判斷的唯一憑證。
沒有!
真的沒有!
強烈的激動喜悅由視覺神經湧入腦海,感激慶幸的淚水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從這個如神祇般存在的男人眼中狂湧而出。
緊繃的情緒瞬間放鬆,過激的情緒波動讓他虛弱的身體如遭重擊,強大的身軀終於搖了兩搖砰然倒地。
“展風!”原本給雷展風和“柳暖”獨處空間的葉玫和柳家人此時聽得倒地聲,打開門一看卻見雷展風倒地不起,柳雲峰和柳彥辰三兩步趕緊上前將他扶起,而在同一瞬間,雷展風臉上明顯的淚痕也讓幾人的心瞬間跌入穀底,那殘留的希冀的火焰徹底熄滅。
原本在這“柳暖已亡”的鐵一般的事實麵前,他們也甚至也幼稚的希望雷展風給夠給他們一個否定的答案,但現在,雷展風滿臉的淚痕,甚至被刺激的暈過去,都一再的說明一個事實,暖暖真的離他們而去了。
雷展風被送往急救室,而“柳暖”則由柳家父子強忍著失去親人的痛苦為她操辦後事。
“愷澤,展風他怎麼樣了,怎麼這麼久還沒醒來?”葉玫抓著鍾愷澤的手控製不住的顫唞。
“爺爺、叔叔、阿姨,我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我們剛剛檢測出風原本腦部受傷產生的已在自動消散的血塊現在移動到了海馬體附近,必須盡快動手術取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鍾愷澤麵色沉著道。
“成功率是多大。”雷煜緊緊將葉玫發抖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深吸口氣問道。
“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而且,手術會將被淤血浸染的部分海馬體切除,縱然最後手術成功,他也可能會失去部分記憶或是甚至失去全部記憶。”⑧⑧
“不能采取保守治療?”
“不能。原本我們是打算采取保守治療,但沒想到淤血會移動到海馬體附近,現在必需動手術。”
“你立即安排手術。”雷煜扭頭從透明玻璃中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雷展風,果斷的對鍾愷澤說道,他相信,他的兒子一定能重新站起來。
“我的導師是全球知名腦科專家,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將風送往美國,由我導師親自主刀。”
“一切由你安排。”
七天後,柳家人帶著沉痛的心情為柳暖舉行葬禮,而同一天,雷展風被送往美國推進了手術室。
五年後
出機口,身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麵容沉冷的男人立即引起了人群的騷動,甚至有不少女孩子臉色緋紅心髒猛跳的拿著手機偷偷的拍照。
“叔叔,你好帥啊!”不知從哪裏躥出一個穿著背背褲背上背著個考拉小包包的小美妞流著口水抱著男人的腿兩眼閃著星星的感歎。
男人冷凝的眉峰見著小美妞的臉蛋不經意的皺了皺,還不待他開口,小美妞抹去嘴角的口水滿眼期待的道“帥叔叔,你能抱抱我嗎?”
男人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竟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在他自己還來不及思考的情況下已矮身將小美妞抱起“你…”
男人剛要開口問小美妞的名字,小美妞卻快一步的“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唇上,隨即笑得滿臉幸福的道“帥叔叔,我可給你蓋章了哦,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不待有些微呃然的男人開口,小美妞又似想起什麼緊張兮兮的對男人道“帥叔叔,你沒結婚沒女朋友沒小孩吧?我可不要當小三當後媽的喲!”
小美妞的這翻言論,真是讓男人哭笑不得,這究竟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奇葩?!
“禽獸,放開我女兒。”正在此時一聲厲喝響起,男人手中的小美妞被人直接奪了去,連帶著他的墨鏡也被撞落,深如浩海星辰的眸子直直對上女子被怒氣燃燒的晶亮的雙眸。霎時,似曾相識的熟悉之感衝斥兩人心間,蕩起一波又一波牽動心腸卻泛著酸楚的柔情。
“我們…是不是認識?”男人低沉帶著疑惑的聲音有些微遲疑的響起。
“誰跟你個蘿莉控的流氓認識,想套近乎拐帶我女兒,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