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克瓦希爾,終於轉身走了。
“喜歡上一個人很容易,你甚至可以從理性上控製自己去喜歡某個人。但愛上一個人,就算你認為自己已經忘記他了,卻也會經常在某個時間、某個遙遠的地方,甚至是在最快樂的時候,突然想起這個人。”
“這時候,你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無法_
這是一個秋陽高照的下午,她跟幾個導師還有幾十個學生外出,到阿西爾部落最外層的阿德遜莊園采集素材並進行室外實踐。周圍都是人群喧嘩的聲音,她看著四周一片遼闊的原野,遠處碩果累累的果林,幾乎立刻就可以聞到秋風帶來豐收的香氣。她整理著被風吹亂的頭發,檢查者學生們采集的素材,一邊想著要給法瑟帶點什麼東西回去,腦中也就自然地浮現了他的麵容。
“撒安老師,我覺得伯維葉的汁液就算提取了最高濃度也不能加入FP1283試液中,因為稀釋過後從各方麵來說……”
安安看著學生一直說著,明知道自己該集中精神,卻在瞬間古怪地什麼也聽不
見,滿腦子都隻有法瑟的樣子和聲音。
最終她以身體不適為由推開人群,租龍飛回來阿斯加德。
還是早上,阿斯加德的朝會就像是太陽的初升一樣固定不可動搖,一般不是遇到天災人禍或者戰亂紛爭不會輕易取消。
安安懸著一顆心回到金宮。
雖然心裡總有隱隱的擔心,但安安一直期待能在辦公桌旁邊看見他,看見他抬頭露出淡淡的笑容問她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可是真正推開寢宮的門,她看見的卻是扶著辦公桌在小心翼翼走路的法瑟。
聽見身後的聲響,法瑟迅速回過頭來:“安安,你。。。”同時他的手一滑,跪在了地上。
安安僵在原地不動了。
而法瑟並沒有立刻站起來,隻是跪在地上,抬頭平靜的看著她:“你出去一下,我還沒換好衣服。”
“哦,好。”
安安轉身推門出去,把門帶上,但留了一道縫。
她從縫隙裡看見法瑟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以為沒人偷看後撐著地麵讓自己直起身,有用雙手抓住辦公桌的邊緣,很吃力地站起來。他的腿已經行動不便,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起碼過了六七分鍾才挪回椅子上坐下,然後抽出紙巾擦了擦額上的汗,輕輕籲了一口氣。
“進來吧。”
突然想起洛基離開阿斯加德的時候法瑟摔了一跤,之後幾天表現都很不正常,還向她提出了要親熱的要求。
是因為這個嗎?
因為不想對法瑟產生同情的感覺,她從來沒有去查過瑞格竭心症的並發症狀,他隻知道法瑟總有一天會死去,卻沒想過會怎樣死。現在離他預料的壽限還有很長的時間,他都已經這樣了。。。
安安在門口站著沒有動。直到裡麵的人又問道:“安安,你還在嗎?”她才深呼吸了兩下,重新推開門進去。
“今天工作這麼早就結束了?”法瑟埋頭工作,風淡雲輕的問道。
“嗯。”
“過來有事嗎?”
“沒有。”
法瑟愣了愣,抬頭不解地看著她——一般沒事她都不會來找他。
“就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吩咐。”安安連笑容都有些僵硬。
“哦,沒什麼要緊的事。”法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