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能聽到。
貝倫希德身邊有人所以一直在說中文,法瑟卻用神族語回應她,聽上去真是說不出的詭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現在馬上帶她過來。”
“我們整個公司的人都在等她!她的生日聚會本人卻沒來,你讓我怎麼做人!”貝倫希德自從當了BOSS,底氣更足了,罵起自己的哥哥就像在罵員工。
“是是是,聽你的。”
看見法瑟那樣唯命是從的模樣,安安裹著被子嘿嘿笑了起來。這兩聲沒逃過法瑟的耳朵,他轉過身來,一邊聽著妹妹的教訓一邊大步跨回床上,垂下頭就用雙唇壓住了安安的唇。
“法瑟殿下,你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自私的男人。”貝倫希德滔滔不絕。
“是陛下。”法瑟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繼位了。”
“……”
像是察覺不到貝倫希德無聲地沉默,法瑟的睫毛微微顫動,捧著安安的臉想再吻得深一些,但安安卻推開了他,一臉嚴肅地指了指手機。
對她而言,貝倫希德殿下是不可褻瀆的。
法瑟比較聽老婆的話,耐著性子聽完了貝倫希德的不滿,總算掛了電話重新摟住了安安:“貝倫的個性真適合當老板,我保證她公司的人都很怕她。”
安安完全使不出一點力氣,自私軟軟地靠在他的胸`前,抬頭眼也不眨地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我和殿下都在這裡的,難道你真的收到我的信了?”
“信,什麼信?”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不是信,難道她回來以後有什麼細節改變了,導致法瑟知道了人界的事?
“以後再告訴你。”法瑟將她抱在懷中,臉頰貼在她的發間,“安安,祭祀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這一次我原諒你,以後不準再犯。”
“還好,貝倫還活著,不然不知道你得有多恨我。”
安安哼了一聲,但其實心裡根本沒有一點悶氣,反倒覺得空落落的。法瑟似乎發現了她的情緒,握著她的手指一根根細細地親吻:
“安安,生日快樂。”
安安沒有回話,隻是在他的頸間蹭了蹭。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法瑟的聲音溫柔得幾乎將她融化。
“你。”
法瑟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她整個人都嚴嚴實實地摟在懷中:“我早就是你的了,想一想還要別的麼?”
“你。”
法瑟輕笑了一下:“安安,你是在叫我獻身麼。”
“對。”
話音剛落,安安就把他推到在床上,然後俯下`身啃他的耳朵,伸手解他剛剛才扣好的襯衫扣子,親吻他的鎖骨。
被如此主動地對待,法瑟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他輕輕挑逗著安安的舌尖,更加主動地撫摸她後背的肌膚。但是兩人親了沒多久,安安突然像落地重石一樣壓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法瑟疑惑。
“沒力氣了。”安安一臉不甘,“不然一定讓你臣服在我的身下。”
法瑟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我來吧。”
他翻身換了兩個人的位置,手指順著她的腰部往下滑。安安覺得自己處於劣勢了,也不甘示弱地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剛一抬頭就看見法瑟凝視著自己的眼神,讓她想起了靜靜望著獵物的狼王。安安嚇得立刻收了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小時後,貝倫希德又一個電話打來,法瑟再次慘遭劈頭蓋臉的痛罵。
兩個人這才匆匆穿好衣服,趕去生日聚會……
……
一年後的同一天。
阿斯加德,是耀神殿。
法瑟馬上要為自己的妻子慶祝生日,神殿內菜香四溢,觥籌交錯,阿斯加德所有的重要的神袛都來到了這裡。
萊斯威跟一群年輕的美女有說有笑,銀白劉海下的碧藍眼睛卻突然揪了起來,他回過頭,看較了瞇眼瞅著他的尤茵。她的手正用力擰著他的胳膊,但是整個人清麗如同盛開的黑牡丹。
“陛下說你提前來了,是在忙什麼呢?”
陛下?
萊斯威憑直覺都猜得到,肯定是法瑟想和顧安安獨處,但尤茵一去安安一般都無視法瑟,所以法瑟又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把她打發掉。他想了想,終於笑盈盈地說:“我們在談論西芙殿下和提爾殿下的女兒。”
“他們生孩子了?”尤茵果然順利被轉移視線,“肯定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嗯,她的名字叫斯薇,有一頭和她非木一項的燦爛的金發。”
“燦爛的金發啊。”克瓦希爾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淫笑,“叔叔喜歡金發。”
“你夠了!”尤茵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斯薇的出生,安安也聽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歷史的改變影響了時空中的某個點,例如她父母在進行生子大業的時刻晚上了幾秒鍾,總之,斯薇出生以後的發色和以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