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無辜的侍衛。想起自己剛剛再三道歉時那侍衛受寵若驚的表情,她就一陣苦笑。
已經是半夜,但她如何都睡不著。
秦金從懷中掏出那塊玉,攤在手心翻來覆去的看著。
玉質一般,形狀更是古怪。
她想起秦仲歡曾經說過,如果有事解決不了,就拿著這塊玉去找周太傅。她腦海中浮現出周太傅的臉——現在回想起來,如果周太傅對所有計劃都是知情的,那麼他當時和身邊恒親王一樣不怒自威的表情,還有失手打翻的茶杯和震驚的眼神……這演技精湛的……秦金立刻決定還是把玉收好……等十萬火急的時候在說吧。
等等。
從前她就懷疑過秦仲歡的身份,現在看來,不會是周太傅的私生子吧!什麼玉佩砸碎一人一塊的劇情,電視劇裏處處都有,所有孩子的玉佩碎片拚出一個整的什麼的……
哎媽……宮闈秘密呸呸呸,裝不知道好了。
第二天,秦仲歡不在,便由秦金一大早陪著李琛上朝。
李琛剛起床還沒清醒,轉頭就看到秦金那張無精打采的邋遢樣子,嚇的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你這臉……”他無奈的撇了撇嘴,“朕不過打發他去守兩個月皇陵,你不會就六神無主了吧。”
秦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皇上恕罪,奴才昨日沒睡好,今日的臉色是有些不入眼。”她背過身去猛搓了幾把臉頰,再轉過頭來咧開嘴角,“皇上看現在可好多了?”
李琛不忍心打擊她,便岔開話題:“給朕更衣吧。”
經過昨天晚上一場鬧劇,今日有不少昨晚在現場的大臣包括周太傅恒親王等都稱病沒來,前三排稀稀拉拉根本沒站幾個人,僅有幾個大臣也非常尷尬,紛紛表示自己沒有話說,希望可以快點退朝回家陪老婆。後麵一直被擋得嚴實平時根本看不太見皇上的大臣們此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把自己的官帽和頭發使勁的往後扒拉,希望皇上可以看見自己的臉和真誠的眼神。
可惜皇上環視一周,發現平日裏喜歡和自己嘮嗑的臣子們都沒來,整個人也蔫蔫兒的,一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說出來就窩在龍椅裏一動不動。
後麵的大臣一看皇上心情不佳,便也都不願站出來觸這個黴頭,遺憾的跟其他人一起飛快的退了朝。
“小金子。”還沒出殿,李琛就轉頭吩咐道,“你去十一皇姐那兒傳朕的口諭,就說駙馬對朕大不敬,朕已經責成他閉門思過,十天後朕會送他們啟程去陳國。”
“是。”秦金領了命,有點猶豫,“那若是公主逼問奴才,奴才可受不住。”
李琛也知道自家皇姐的暴脾氣,歎了口氣:“她若是問起,你就告訴她,若是不想朕因為意圖在宮中縱火之事降罪於她,就老老實實的在宮中呆著。該給的嫁妝朕不會虧了她,既然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出嫁,那就安安心心的等到十天後,他們二人自然會相見。”
他揉了揉眉心:“她若是打你,你跑就行,朕恩準了。”
秦金點了點頭,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他。
明明還是從前那個年輕皇帝,但過了昨晚,還是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她不是沒有看到他和她同樣泛青的眼底和眼神中深深的疲憊,想必也是徹夜未眠。
她是不知道他們的心裏都在算計著什麼,他們都有怎樣的秘密,腦子裏又在怎樣的頭腦風暴。她隻是一個小人物,在幫不上忙的時候,隻能做到不給他們添亂。
這是她昨晚一晚沒睡悟出來的。
= =
到了李宜安的宮門口,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就聽到院子裏麵傳來的喧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