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遲一個星期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一個星期?今天才星期三,還得十多天呢。”舒安駁倒,“再加幾天,那就是半個月了。”

“這不是沒有半個月嗎?很快就過去了。”蘇小蓉笑笑,接著問:“假期,你有什麼打算麼?”

“還能有什麼打算?兼職啊。”舒安回答的理所當然。她以前的假期,幾乎也是這麼過來的,“我得開始攢下個學期的學費、生活費,忙著呢。”

“就這麼一個月時間,能攢到多少啊?”蘇小蓉問。

“慢慢攢啊。我現在有課,所以,都是晚上時一個兼職,周末一個兼職。等到放假的時候,我就可以再找一個。三個一起,忙是忙了點,可是,能攢不少錢。”舒安平靜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一天趕三個兼職,你忙的過來麼?”以前因為自己的那點少女心作祟,不敢太過仔細的問舒安關於兼職與錢的問題,就怕自己哪幾話說錯了,會傷到舒安的自尊心。

蘇小蓉看著好友平靜的臉,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過小心謹慎了。也許是辛苦的生活,帶給了舒安一顆強韌的心。

“沒問題的,我找的兼職都不是一整天的那種。一般要找多個兼職的話,就隻找那種不會超過五個小時一班的工作,時間就可以安排的過來。”舒安顯然對這個很有經驗,“上午一班,下午一班,晚上一班。”

“舒安,你很缺錢用嗎?”蘇小蓉停下腳步,看著好友。

“不會啊,怎麼了?”舒安有點疑惑。

“那你幹嘛把自己安排的那麼滿?”蘇小蓉還以為舒安是很缺錢呢,還想著要不要借點給對方。

“可是,放假的話,我不去工作,我幹嘛?”舒安的疑惑更大了。

“除了工作,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好不好?”蘇小蓉真是服了對方了。

聽聽,聽聽,除了工作,還能幹嘛?這是一個未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幹嘛?能幹的事情多了去了。蘇小蓉翻白眼中。

“算了吧,要是去消遣的話,肯定會要花錢,這肯定不行。要是不去消遣,那就是沒事做了,那我還不如去上班呢。”舒安也在翻白眼。

無聊去花錢?那是割她的肉呢。

無聊的的等時間過?那她幹嘛不用這些時間去賺錢。

兩人對視,同樣無語中。

蘇小蓉撇頭,扭頭繼續走,“阿姨還好麼?很久沒有見阿姨了呢。”

舒安跟上,“還是那樣。”

蘇小蓉問的阿姨,就是舒安的媽媽。舒安的媽媽人很好,對舒安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喜歡賭一把。就因為這唯一的不好,有時就會將她其他所有的好都掩蓋住。因為,她經常會將舒安好不容易讚起來的錢賭掉,而那些,往往又是舒安的學費。就因為這個,上一世的蘇小蓉對舒安媽媽的印象很複雜。

羨慕舒安有這麼個事事照顧她的媽媽,又不喜她媽媽總會將舒安的學費給賭掉。

而現在,蘇小蓉已經沒有了複雜,更多的則是不喜。因為上一輩子,舒安就是因為她媽媽的賭博而進的監獄,毀了舒安原本應該光明燦爛的未來。

那一天,舒母又一次賭輸了錢,而且,還欠了債。對方要舒母馬上還錢,舒母還不起,對方就開口要用舒母的女兒來還債,也就是舒安。用女兒還債,舒母就是再傻,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舒母後悔了,可是,那時的她已經沒有挽回的機會,因為對方對舒安使用了強硬手段。

好說的不行,那就來硬的,這向來是那些混黑的人慣用的手法。而舒安,就是在反抗的過程中,失手打死了其中的一人,然後,驚慌失措中又失手弄死了另一個人。

失手殺人,死的還是兩個,就算是她跟歐陽棉棉用盡了努力,最後,舒安還是被判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