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棉棉還是忍不住,她實在是想揍人,“你知不知道,那天蘇蘇哭的有多麼的傷心?我認識她那麼久,從來就沒有見她那樣的傷心過。”
聽到歐陽棉棉說蓉蓉曾經因為與自己分手而哭的很傷心,羅煜張了張嘴,可是,到底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你給我說,別以為你現在這個鬼樣子,我就會放過你。”歐陽棉棉手指用力,狠狠的抓著對方。
羅煜垂下眼,沒有再看一眼對方凶狠的表情。
他不在乎,如果歐陽棉棉想揍他的話,那就揍好了,他不在乎。
看著羅煜一副心死不為所動的模樣,歐陽棉棉握了握拳頭,到底還是沒有打出去,抓著羅煜衣領的手也放了開來。
歐陽棉棉後退一步,同樣無力的坐在地板上,看著緊閉的公寓門,問道:“都找了麼?”
羅煜點頭。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
“蘇蘇,之前跟你說過什麼麼?”歐陽棉棉問。
羅煜搖頭。她已經好久沒有主動的跟他說話了。
歐陽棉棉雙手扯著自己的短發,整個人顯的有點狂躁。
“報案吧。”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新年來了,新年又過去了。可是,仍然沒有蘇小蓉的消息。這個人,好像突然就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人見過。
時間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消失而停止轉動,除了在特定的幾個人心裏,人們也隻是偶爾會在茶餘飯後之時八卦一下,說那個叫蘇小蓉的人,後來怎麼沒有見過了。
兩年後。
歐陽棉棉已經成為了一名預備軍官,舒安也已經成為了一家全國頂級企業的實習生,歐陽明天開了一家高級餐館,依然還在搜尋著誘人的美食。而羅煜的公司也已經正式步上正軌,並在圈子裏闖出了小名氣。
羅煜翻著相冊,相冊上的每一張照片上都有著同一個女孩,女孩單獨的照片和女孩與一個男孩的合照。照片上的人,每一張都笑的很開心,笑的很無憂。
“蓉蓉”,羅煜摩挲著照片上笑的眼睛彎成一條線的女孩,喃喃的叫著女孩的名字。
蓉蓉,你已經離開我兩年零二十三天又十五小時了。
“蓉蓉,我想你了。”
兩年過去了,羅煜也已經從一個略帶青澀的男孩長成為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原本柔和的臉已經變得深刻起來,帶上了冷峻的力度,原本總是溫和的眼亦以已經被深邃幽暗代替。兩年來,這個以溫柔笑容著稱的人,卻再也沒有人在他的臉上看到過笑容。
蘇小蓉消失了,她帶走了羅煜的心的同時,也帶走了羅煜的笑容。
“嘀鈴鈴鈴,嘀鈴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
“出來喝酒,老地方。”
“好。”
羅煜輕輕的吻了一下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女孩,眼裏帶著可以溢出來的溫柔,“蓉蓉,歐陽約我出去喝酒,那我先出去了。”
照片裏的女孩仍然燦爛的笑著,眼睛裏帶著深深的依戀與幸福。
說完,羅煜小心的將相冊合上,拉開辦公桌上的第一個抽屜,將相冊放了進去,然後,鎖上。
這是他每一天都會進行的動作,與照片裏的女孩說說話。
從車庫裏開出車,羅煜直接踩油門加速。
“砰”。
兩輛車撞在了一起。
“患者腦裏有大塊淤血,完全壓迫了神經,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那淤血會不會消散了。”穿著白大褂的中老年醫生看著躺著病床上的男人,眼裏帶著惋惜。
“淤血,那難道不能通過手術將它取出來嗎?”歐陽明天幾乎是怒吼著的問。
“不行,他的淤血剛好都壓在腦神經上,無法做手術。”中老年醫生搖搖頭,這位看起來年輕有為氣勢不凡的男人,從此就要在床上躺著度過了,能不能醒來也隻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