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來帝月菱快六年了。父母親都過世了,她跟著哥哥司馬俊南在山寨裏“混吃等死”。也漸漸對回去不抱有任何希望,好好在這裏過也一樣。尋遍回去的方法,可始終無法如願,有次還危機自己的生命,把父母親嚇得半死,從此以後她就對回去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何況這裏有對如此愛自己的父母親與一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即使她再怎麼想念家人,她也不可能就這樣不負責任吧,就這樣一拖二拖拖到現在。“她的父母是被原來的死敵殺死的,死前要她和司馬俊南不許報仇。”
陰風寨上,射箭比賽如火如荼地展開,吆喝聲及掌聲在靶場內此起彼落的響著。參賽者更是雀躍的參加比賽。
“斕菲加油!”
“斕菲,我把賭金全押在你身上了,你可得爭口氣呀!”
“斕菲,讓那群臭男人瞧瞧咱們女人的本事。”“斕菲——”
當司馬斕菲帶著她的青弓出場時,所有圍觀的山寨兄弟,姐妹們加油呐喊聲四起,一起為寨裏這個最討大家喜歡的小姐打氣。
嫩白色的小花係成圈環在發夾邊,讓長相原本就十分標致的她看來更加嬌俏可愛。
隨著她的衣服輕飄,淡淡幽香緩緩送入風中四散,如花仙子般的她身著紗羅,翩翩移步到靶場中央。
自信滿滿的她,微笑著拉滿了弓,不像先前那些參賽者瞄靶瞄了老半天,隻一吐氣的時間就放了箭。
“哇,正中靶心!”
旁人喊著,眾人立刻拍掌叫好,她據守揮著,在原地繞了一圈致意,臉上是得意的笑容。
“斕菲,再來一箭!”身為寨主的司馬俊南也感染到眾人興奮的情緒兩手圈在嘴旁向場中央的寶貝妹妹嚷著,他深知她的能力不止如此。自從小時侯爹帶她到外地辦事,回來後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不懂,現在……唉,不想了。
“好,看著咯!”
司馬斕菲背對著箭靶,表演她獨創的絕技——彎下腰射箭。“香兒,放鴿子!”
她一聲令下,一直提著鴿籠站在人群前的香兒立刻應聲跑出,打開籠子逗弄鴿子飛出。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往後下要挽弓,舉箭朝天一射,隻一瞬,箭便穿鴿而落。“好啊……”
現場暴起如雷掌聲,備受誇耀的她興匆匆地跑向大哥,大嫂身邊。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
“看來今年終於是我拔得頭籌咯。”她開心地在大哥身旁坐下。
“我看也是這樣。”雖然在她之後還有幾個人參賽,不過司馬俊南已百分之百肯定不會有人比他這個神射手妹妹厲害了。原來不敢肯定,現在經過父親的教導就不一樣了,誰叫她什麼不學,就知道纏著爹學武功。
“菲兒,如果你連刺繡女紅的技術也這麼好,那你就是十全十美了。”
一聽見大嫂提起刺繡女紅,司馬斕菲就感覺昨晚被針紮到的食指指腹還隱約抽痛著。斕菲在這裏別的什麼沒有學會,就把古代的武功學得七七八八了。
“嫂嫂,你就高抬貴手饒了妹妹我吧!”
她臉上的得意笑容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你是天生的千金小姐,我是天生的野丫頭,嗬嗬。那些刺繡女紅就是跟我不對盤,快把我給折磨死了啦!”
王容瞧她裝得楚楚可憐,語氣還認真得不得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雖然她嫁給司馬俊南還不到一年,但是對司馬家兩兄妹的感覺,卻像是前世早已相識一般對這個調皮可愛的小姑更是喜歡極了。
隨意咯!她無時無刻不想把司馬斕菲身上的野性馴服些,好讓這個跟寨裏的兄弟“混”的小姑多些女還家的溫柔,因此,才傾全力教她刺繡女紅試圖培養她的性情。
隻可惜聰明如她,卻是喜歡舞刀弄劍勝過舞女弄墨。害她這個“師傅”教得辛苦極了,懊惱得連白發都快冒出來了。
“誰說你是野丫頭?”司馬俊南可不認同妹妹的自貶之詞,“容兒說了,你的聰明連狐狸都要讓你三分,隻要你肯用功,這世上沒有任何事難得到你。”
她甜甜一笑,“那是嫂嫂愛屋及烏,在她眼裏,你是無所不能的英雄,而我這個妹妹自然也成了無所不能羅!可惜我其實是多所”不能“啊!”
王容笑彈她“就你會貧嘴!”
司馬俊南也疼寵地摸摸她的頭,“你都快二十了,得學學你嫂嫂,舉止溫柔優雅些,別老是找些歪理堵得引人無話可說,不然沒人敢娶你這個厲害的丫頭!”
司馬斕菲邪邪笑著,斜瞟了兄嫂一眼,似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歪擔心,到時候我也四處溜溜,你能”撿“個落難千金為妻,興許我也能拾帶個落難的王孫貴族為夫。我想月老一定早就替我把紅線綁在一個倒黴鬼身上了,等時機一到,便得來接受我這個調皮鬼的折磨了,也說不定咯。嗬嗬!”
這番話說得兄嫂兩人啞口無言,不禁回憶起當年。
當年王容的父親因為遭奸臣誣陷而被革職抄家,在獄中自縊而亡,原本安康和樂的一個家庭頓時隻剩母女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