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和他的大哥,確是早早發現了蒙古的狼子野心,那匹蓄勢待發的野狼,想必也不會遵守什麼盟國的條約,勢必會給大金帶來難以預料的損傷,是以不願與之為伍。大王子一脈和三王子一脈鬥得火熱,雖然完顏璟的心中大兒子幾乎已經是內定的繼承人了,然而為了帝王的製衡,他也樂得抬舉老三,以便坐穩皇帝的位子,省的大兒子生出什麼不必要的想法。
帝位的爭奪到了一個平衡期,三王子自然也知道如若繼續下去,等待他的便是父王駕崩完顏洪裕登基,到時候首先被收拾的就是他自己,既然不能坐以待斃,那便首先出擊,這個時候自己六弟府邸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個可乘之機。
從探子處得知趙王府的辛密已經是四五日之後了,畢竟趙王府裏鐵桶一般,想要挖開一個口子實屬不易,然而一得知這個辛密,完顏洪熙便一下子坐不住了。老六唯一的兒子是個純正的宋人,那除了新婚便從沒再見過一眼的趙王妃和他的六弟竟然隻是表麵夫妻,最後他的那個好六弟,竟然放走了那對男女,當起了那可笑的情聖來。
完顏洪熙不屑的嗤笑一聲,心中卻十分的激動。
他激動可不是因為什麼趙王妃的身世,而是完顏康這個趙王府的小王爺,如今他們兄弟幾個除了老大和老六死的死廢的廢,唯一留在外麵的還是一個空有野心的窩囊廢,隻有他還有一戰之力。可惜父皇的心↓
完顏洪烈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的三哥,那個一直覬覦著皇位野心勃勃又手握一部分兵權的榮王。畢竟是愛慕了快二十年的前妻,就算對方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他也斷沒有狠下心不管的道理,全真教和趙王府的人都暫時放下了芥蒂,共同商討起營救的辦法。
不提趙王府議事廳裏的一係列事情,但說遍尋完顏康不著的白斐,卻終是在涼亭裏發現了衣衫不整的自家戀人,不由得嚇了一跳,趕忙跑上前去,拍了拍完顏康的側臉,試圖叫醒他, “阿康,醒醒!”
“唔……白斐?”吃力的睜開眼,完顏康思維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著猛然記起了之前的種種,“嘶——”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他難以置信的彈坐了起來,瞳孔一陣緊縮。先是被下了藥的酒水,之後是一個泛著淡淡處子幽香的女子,那柔軟的體態和豐腴的觸♪感縈繞在他的腦海,不停的提醒著他自己的出軌。
“怎麼了阿康,你看起來很不好。”其實完顏康這幅樣子擺在那裏,白斐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什麼,把外套解下,披在完顏康的身上,再用把力扶他坐在石椅上,白斐這才騰出功夫查探今夜這如此怪異的一幕,皺緊眉頭沾了點杯中尤剩的酒水,淺淺的舔了一下。
果然麼,情藥的味道叫他明白,自家愛人多半是糟了算計著了道,看著對方一副自己做了天大背叛的絕望表情,白斐無奈歎氣,雖然他心裏也很難受,但他好歹知道這並不是完顏康的錯,還不至於做出遷怒這種沒品的事情,再加上事已至此,白白生氣毫無用處,再說,就算完顏康不慎做了些他們都不願發生的事情,他難道就能放棄了愛人不成?
所以埋怨已經毫無用處,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康,你聽著,我知道你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這並不能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雙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白斐勸解,“你且仔細想一想,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懷疑你是被人陷害的,那酒水裏的情藥就是證據。”
完顏康頓了頓,過了良久,才掙紮著抬頭,皸裂蒼白的嘴唇昭示了他此時心情的不平靜,眼底也透了些愧疚出來,畢竟,他的所作所為已經算得上是背叛了,哪怕這並不是他的本意,“白斐,我……很抱歉。”肩膀上的壓力更重了一些,就好像是在向他傳遞信任與支持,深吸一口氣,完顏康終於開始正視這一次的陰謀,“我和父王商議完事情,侍衛傳來消息有宵小闖入王府,父王並不在意,隻叫我先去休息,自己一人去了那裏。我記得父王之前在涼亭叫了酒水菜肴,閑來無事就想去放鬆一下,畢竟父王是享用不到了,浪費也是浪費,我便沾了那個便宜,誰知到……”
說道這裏,完顏康停頓了一下看向白斐,兩人目光交錯,都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之處,若是像完顏康所說,這局似乎是特意設給完顏洪烈的才對,而代替臨時有事的趙王爺來此處的完顏康,大概隻不過是個誤中招的倒黴蛋罷了。
“果然是有人在算計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