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習見她一直扒弄小半碗米飯,幾乎沒動幾口吧,記得第一次和她吃飯,她一個人搞定了半鍋水煮魚。
鍾晨幹脆放下碗筷,認真看著他,“我認真的。”
陸見習反問:“你考慮好了?”
鍾晨麵浮尷尬,她說:“如果我說我打算生,你是不是認為我很瘋狂?”
“嗯。”
鍾晨點頭,她也覺得瘋狂,默默地看著對麵的陸見習幾眼,如果對象不是陸見習而是一個家境普通,長相普通,她還想要這孩子嗎。她,自己也不知道。
鍾晨不說話,桌上一時冷場。
店員又端上來一盤酸酸辣辣的魚頭,看著挺有食欲,鍾晨忍不住嚐一小口,辣的她眼淚直流。
陸見習笑:“明明不能吃,還逞強。”
鍾晨直呼氣,忙抽紙巾拭眼淚,斷斷續續地說:“味道挺不錯,不信你試試。”
陸見習搖頭,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又見她吃的唇色暈紅,眼珠水汪汪的,給人很強的視覺衝動力,一股熱流在身體深處可恥的流串。
“鍾晨,如果那個人不是我,你會急著結婚嗎。”
鍾晨一愣,沒做聲。鍾晨想,自己應該沒誤會他的意思,論條件,他確實足夠好,足夠吸引人。
隻當她默認了,繼續道:“我的條件吧,雖然不是有錢那種,還算過得去。”
他自己也沒想到,會和她鬧出人命來,記得最後一次完事,因事前太急切顧不得采取措施,完事後,他還問需不需他去買事後藥。現在想來,怕是那一次中了。想起這事,越覺鍾晨不像她所表現的那樣沒心沒肺,至少挺有心機。當然,混娛記的,沒幾把刷子撐不起場麵。想起這些,他心裏很不耐煩,說出的話也就不那麼好聽。
鍾晨看了他數秒,笑了笑,坦誠說:“條件很不錯,恐怕惦記的人也不少,就不知道像我這樣的有幾個?”
陸見習被她這麼一說,有幾分悶氣,也就沒繼續說話的心思。
鍾晨覺得這麼下去挺沒勁,不打算在這繼續耗時間,衝他笑了笑,站起來望了望窗外,華燈焰火,染的夜色有幾分曖昧。她說:“你還是認真考慮我的建議吧,也不一定非要結婚不可,辦個準生證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本來她還想說,她有能力養,也不是非要男人才能活。對麵冷冷清清的男人,讓她沒說話的欲望。
走到門口,繼而想起什麼,回頭說道:“我的條件挺差的,工作能力也有限,在事業上肯定幫不上忙。”
一時間,陸見習覺得索然無味,結婚是他自己提的,回頭試探的又是他。時間來算,這個孩子除了他沒有別人。
鍾晨都推門了,又問:“你都不問問這孩子是不你是的?”
陸見習說:“除了我,沒有別人。”
鍾晨剛走到門口,想攔車回去。陸見習也跟著出來,鍾晨沒理他,直直地望著路邊。
有人衝過來,陸見習伸手去拉她胳膊往他這邊帶。鍾晨被他拽過去,緊緊地貼著他。危險人物險險擦過她衣擺,朝著車流密集的道路衝去,後麵追來幾個身穿製服的小警察,看得鍾晨心驚肉跳。也忘了陸見習捏著她胳膊,她正靠在他身上。
過了一會兒,她驚魂一定,才急忙甩開他。
陸見習鬆開,兩人靠得很近,陸見習甚至能清晰感觸她傳過來的熱度。
鍾晨扭頭對他笑了笑:“謝謝。”
“以後,注意些。”還想說你不是一個人,因先前說錯話,他斟酌了下,不想她繼續誤會他隻關心她肚子。說實話,他對這尚未成型的孩子,除了茫然和無措,談不上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