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人了?
金雄大廈是酒店式公寓, 15層以上是一梯兩戶的,都是140多平的大戶型,兩個電梯都是挨在隔壁18A旁邊,他搬過來四個月,每天上下電梯,從來沒見過有人從那屋裏進出,隻見到門上物業貼的各種通知越貼越多。
想到剛出電梯口撞到的那堆紙箱,他不禁再一次確定,隔壁住人了。眺目窗外與對麵陽台的直線距離,還有它也正巧開著的窗戶,正對著自家的窗戶,聰明如他,很快就猜到這煙盒跟打火機的來由。拿著煙盒的手慢慢收緊,直到它在他手裏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才抬起手臂,一個直拋,“嚓!”煙盒落回對麵陽台。
指腹在金屬麵上摩挲出一行肉麻的字母,他勾了勾嘴角,隨手將打火車機扔進牆角的花盆,便轉身進了屋。
衝完涼出來已經是12點鍾,胃裏的晚飯早已經消耗殆盡,他把擦頭的毛巾搭在巾上,打開冰箱找吃的,卻一點能吃的固體都沒有,液體倒是有幾瓶。其中最引他注目的就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暗紅色的液體被冰箱的小燈照得跟紅寶石一樣迷人,他不禁就伸手取了它。
從吧台取了個馬克杯,他就慢悠悠地踱到陽台,半躺進他從Morose專門訂製的躺椅中,一杯接一杯地喝起威士忌。
借酒消愁,這已經是他來K市第二次這樣幹了,前半瓶就是那天與喬蔚然一起吃午飯時,施慶華從電話裏狂吼的那句:“老婆我愛你!”牛飲下的,雖然沒解驅走多少愁,但至少讓他睡了頓好覺,今天希望也能。
自從昨晚接完鄭婭的電話,他的心情就再沒好起來。本來聽到喬蔚然被施慶華甩了他心情正好得不行,鄭婭後麵一句話就把他打入深淵。
她的第一次給的是施慶華?!
那七年前的那夜她的聲淚俱下,以死證明又是什麼?
酒精的輔助下,季臣腦海很快就浮現出七年前那一幕:那也是在一個春未夏初的夜晚,C大教職的單身宿舍外飄蕩著夜來香的花香,四樓是左邊的房間也被渲染了些香氣,混沌醒過來的他吃驚地看著縮在床角,抓著被單露出大片肌膚的喬蔚然,她的另一隻手指著白床單中間那塊刺目的紅色,嗚咽地控訴他剛才的行徑——他酒後|亂|性奪走了她的C|夜。
那時的他雖然沒有過X生活,但也沒至於那麼傻單憑她一麵之詞就認了這事。可隨後她居然不然從哪就抽出把刀子,照著腕上就割下去。那狠勁,要不是他抓的快,必是血湧如柱。雖然他擋住了她的大部分力道,但她的手腕還是被劃出道口子,殷紅的血液從雪白的皮膚裏快速滲出,集聚,彙成紅線滴到白床單上,開出比剛才更刺目的紅花。
他見識過她的狠勁,她追求他時,他不屑一顧地讓她跳湖表心跡,她毫不猶豫就跳進了結著薄冰的玉帶湖。看她在水裏狼狽撲騰漸漸沉下的樣子他才知道她根本不會遊泳,累的他又呼哧呼哧地把她救上來,然後這女人就纏得他得更緊了。無意中嚐了下她做的吃的,味道還蠻對他口味,他也就接受了她的殷勤,刁鑽地讓她做各種吃的給自己,她就有了進出他宿舍的特權,沒想到就給了她機會……
這怪誰?
要說把事情查清楚也並非難事,他倒不怕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