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上的人啊……”楚宥冷笑一聲,“髒到骨子裏了。”
桑獺獺忍不住又問:“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是雲朗接手雲家事物,四個月後鄭家徹底除名,占了大半山頭的豪華別墅一夜之間成了……鬼屋。”
桑獺獺眨了眨眼睛,“那要是我像小瑾那樣被欺負了,雲朗會替我報仇不?”
“你問誰?”楚宥好笑的反問。
桑獺獺鄭重的點頭,“雲朗那個家夥才不會管我,小瑾是他妹妹,可我隻是他的……隻是他的……”
“隻是他的什麼?”
桑獺獺抿了抿唇回答不上來,腦海裏卻想起那個小貓小狗的比喻。濃密的長睫毛撲閃兩下,桑獺獺靠在一邊也不再說話。
——小貓小狗也沒這麼輕易就送人的。
楚宥瞅了她一眼,萬花叢中過他豈能不知道桑獺獺現在的心思,也不理她倚靠在籠子上閉目養神,這裏估計是呆不久了。
“來人啊,把他們兩個連人帶籠子給我抬走!”
一聽這個聲音,桑獺獺和楚宥都抬起頭來,這個聲音他們兩個一點都不陌生,這人被稱作“光頭”,的確是一個光頭,他是孫老八的得力手下,這兩日沒少折騰桑獺獺和楚宥。
來人先是讓桑獺獺和楚宥出來,然後在他們的手和腳上拷上沉重的鎖鏈才再次將他們推回籠子裏,抬著獸籠往外走。
桑獺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剛剛楚宥眼裏一閃而過的情緒是幸災樂禍?
巨大的水晶燈在頭頂緩慢的旋轉,將整個大廳照的明亮清晰。今天是孫家宴請的日子。客人圍坐在二樓,無數曼妙的身影遊移在貴客之間,男人的粗獷笑聲,女人的嬌羞連連,甚至有些男人已經顧不得什麼公共場合開始動手動腳,引得女人女喬喘不停,空氣中有一種奢靡的味道在蔓延。
一樓空出來很大的一塊地方,是一個台子,那個地方要上演的可是今天的重頭戲。
那是一個全身光裸的女人,手腳銬著沉重的鎖鏈被人拉上了台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燈光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明亮了許多。將這個女人驚慌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或許還算不上是女人吧,看她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吵鬧淡去不少,不少男人推開懷中佳人,色迷迷的瞅著一樓。
四個男人走上了台子,將女人的手銬、腳銬從當中解開,然後一人抓住她的一手或一腳將她抬起來,呈一個“大”字,繞著圈兒走。
她整個人微微顫唞著,低低的輕泣,惹人憐惜。
男人的吸氣聲帶著猥瑣的味道。
“開個價吧,如果你滿意的話。”孫老八站在二樓皮笑肉不笑。
這裏的開價並不是錢,而是以物易物,場地、槍支或者人。
哭泣的女人被放在幹淨的大型餐盤被端到她的主人麵前,怎麼被吃掉那是她主人的選擇,最好不要做夢遇見王子將她解救於危難之中,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那便是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說——姑娘,盡情享受你人生中的最後一夜吧,雖然生不如死。
第二個人被帶了上來,這次是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皮膚白皙,纖細柔弱。一塊紅色的布圍在腰上,將關鍵的部位遮住,偏偏又露出大腿根部,要露不露,欲遮還羞,相比於女人,不少人更好這一口。男人粗俗的話語衝進他的耳朵裏,他蜷縮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