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步步朝著桑獺獺走過來。
那一日,那個女人講述她的故事時,雲朗不是沒有觸動,不過生死見得多了,倒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隻不過此時此刻,那一日她說的那些血腥殘忍的場景竟然不由自主浮現在他的腦海,他不敢想象如果是桑獺獺遭到那樣的欺淩,他會怎樣。
當年小瑾被從飛馳而過的車上扔下來的那一幕又浮現在雲朗的腦海裏。
一時間,雲朗的腦子亂了,心也跟著亂了。
不,不行。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不能接受失去桑獺獺這件事,隻要是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覺得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在酋長走到桑獺獺的身邊,伸出手就要捏住桑獺獺的下巴的那一瞬間,雲朗突然有了動作。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用手中的東西狠狠敲在酋長的頭上。
他的匕首和桑獺獺的棍子早就被這群野人收繳了,但是沒有武器怎麼行?所以這幾日,雲朗在山洞中尋找了幾塊比較尖銳的石塊,又通過打磨的方式讓其變得更尖。而此時將酋長頭頂刺出一個血窟窿的凶器就是這經過他無數次打磨的尖銳石塊。
桑獺獺立刻反應過來,她上前一步,二話不說直接扣住酋長的兩隻手腕,而雲朗一個轉身已經站在了酋長的身後,他握著沾滿了酋長鮮血的石塊抵在酋長的脖子上。其意┅
屏幕又一次發出“茲茲”的聲響,場景切換,當屏幕再次清晰的時候,雲閑出現在屏幕裏,他咧了咧嘴,對著雲朗豎起了大拇指,“幹得不錯。”
雲朗衝著自己的老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來。
什麼雲閑的失蹤,什麼雲家的落魄全是假的,自從三年前小瑾出事以後,雲閑和雲朗這對父子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自個兒強大了,腰板硬朗了,才不會遭受別人的打壓和欺負。
今天的計劃是從三年前就開始了的。
“楚家那邊呢?”雲閑剛問完,小李就朝雲朗做了個手勢,雲朗點頭,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另一次牆壁上的屏幕,屏幕上是一處異國貧民窟。
煙霧彌漫之後,再無人息。有人想從破爛的小巷逃出來,跑了幾步便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那個人倒下去時不甘的麵孔十分讓人難忘。他的臉眾人並不陌生,他就是十大家族為首的秦家的秦老大。
龍頭秦家如孫家一般徹底消失了。
畫麵消失了,緊接著場景切換,穿著浴袍懶洋洋倒在沙發上的楚宥出現在屏幕上。
“啪啪啪!”他拍了三個巴掌,“合著我是被你們父子算計了?嘖嘖嘖,這一招可真是漂亮,我還上杆子說什麼合作,哎呀呀,真是……嘖嘖嘖……”
“小子,說什麼算計,我看應該算是合作愉快。咱們楚雲兩家合作愉快!”另一側屏幕上的雲閑亮著一雙眼睛,今日和楚家合力將秦家和孫家除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哈哈”楚宥笑了兩聲,他伸了個懶腰,道:“呦,不和你們扯嘍,今天可是情人節啊!本少爺可要風流快樂去了!”
“咳咳,我也得去好好哄哄柯依……”雲閑的臉色有點怪怪的,這次的計劃他和雲朗並沒有告訴柯依,因為那個女人根本不會和他爺倆配合啊……而那時候無論是雲朗還是柯依都被孫家和秦家監視起來了,所以隻能騙著她……
雲朗倚靠在軟軟的椅背上,淡淡笑著聽著他們兩個說話,隻是他的笑,笑不及眼。
雲閑和楚宥又相互打趣了幾聲就要離開,雲朗突然出聲:
“阿宥。”
楚宥明顯愣了一下。
雲朗和楚宥自小便相識,那個時候是小小的戰友,是鐵鐵的哥們。雲朗比楚宥大半歲,那個時候楚宥和他的妹妹便跟著雲朗的後麵喊他“雲朗哥”,而雲朗則是敲著楚宥的腦門說:“阿宥,你又去闖禍了。”
可是後來他們長大了,因為他們的家庭背景不得不疏遠了,這些家因為家族利益關係也有過利益衝突。
雲朗突然用小時候的稱呼喊他,楚宥有點緩不過神來。
“阿宥,你真的不記得獺獺了?我真的需要她,很需要。”
楚宥突然覺得現在的雲朗很脆弱,縮在軟椅裏的他似乎……真的站不起來了。
楚宥有一種心慌的感覺,吊兒郎當的模樣消失了,那一雙藍色的眼睛亮亮的,“桑獺獺是吧?你放心!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