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樣的秦宴,胡子拉碴,眼中布滿血絲,身上的襯衫也皺的不成樣子。這樣的秦宴令肖放心疼。

肖放踢開地上的酒瓶,走過去扶他,“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秦宴順勢死死地抱住肖放,“肖放,我以為你走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了。我昨天晚上瘋了似的找你,公司,學校,同事,我全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你。我真的急瘋了。”

秦宴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肖放,昨天那個人是我的同事。你一直忙工作,我一個人無聊,就和他一起喝了點酒,才會做了那樣的蠢事。肖放你相信我,昨天真的是第一次,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秦宴的聲音裏隱隱的有了哭腔,眼淚也從眼眶裏滑了出來。“肖放,我求你,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肖放何嚐見過這麼卑微的秦宴?他的秦宴是高傲的,是自尊的,是絕不可能乞求於人的。

肖放心疼,攬過秦宴的頭抱在懷裏,“好了,別說了,我相信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秦宴喝了太多的酒,也是累極了,在肖放的懷裏哭了一會就睡著了。肖放把秦宴移到床上,便開始輕手輕腳的收拾行李。

臨行前,肖放給秦宴留了一張字條。

秦宴:

我真的不怪你。

謝謝你給了我非常幸福的五年,謝謝你愛過我。

我走了,不要找我。

肖放

畢業一年之後,肖放告別秦宴,踏上了北上的火車,離開了這座他曾深切熱愛的城市。

情敵的挑釁

第二天,肖放主動給何方打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吃飯。他想要告訴何方,他也喜歡他,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在這之前,肖放卻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號碼的主人是許源。

肖放不知道許源從哪裏找到他的號碼,更不知道許源為什麼找他,因為他們自何方生日時的匆匆一麵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交集。肖放帶著疑惑來到了和許源約好的咖啡館。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源玩味的看著肖放,“你挺厲害啊。”

肖放摸不著頭腦,“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源盛氣淩人道:“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在兩個月之內就讓何方對你死心塌地,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主動離開何方。”

肖放有點兒生氣了,“我跟何方怎麼樣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肖放這樣頂他,許源也不生氣,慢慢的啜了一口咖啡,說:“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別天真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以為攀著何方這個高枝兒就能飛上枝頭。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找錯人了。何方他爸是什麼人?那可是槍林彈雨裏闖過來的人,你以為他爸能放任他兒子和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嗎?”

肖放不置一詞,許源繼續緩緩說道:“我和何方認識也有十年了,像你這樣的人前赴後繼在何方身邊就沒斷過。比你相貌好、身材好的海了去了,何方都沒看上。你以為你有什麼特別何方會真心的愛上你?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喜歡何方,喜歡了他十年。以我對他的了解,你在他身邊呆不了三個月就得卷鋪蓋走人,撐死了半年,你信不信?”

肖放覺得不可理喻,許源是以什麼立場在這裏對他說這些話呢?他肖放脾氣上來也是不得了的,“你在何方身邊十年都沒能讓何方愛上你是你沒本事,我和何方認識兩個月就能讓他和我在一起是我的能耐。至於我們兩個能一起走多遠,更不是由你說了算!”說完,肖放起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