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1 / 3)

。”

說完一笑轉身走了,靈犀吃過早飯,想著給仲秋寫個藏頭詩,傳遞些信息也好,打開錦盒取出文房,一邊磨墨一邊思量,卻想不好怎樣才能又傳遞消息,又不讓人發覺,就說這個綠瑜,人精一般,隻怕逃不過她的眼睛,暗罵自己笨蛋,怎麼就一絲計謀也無。

磨著磨著就聽硯台裏麵咯噔一聲,拿起來看了看,並無絲毫異樣,又磨幾圈,又聽咯噔一聲,靈犀心跳快了些,拿起硯台仔細看著底部,手指用力叩了幾下,就聽到空洞之聲,硯台裏有夾層?靈犀心跳更快,將硯台翻轉來去尋找機括,卻遍尋不見,手上身上臉上都是墨汁,也渾然未覺。

她心中一急,咬牙將硯台舉起摔在地上。墨汁石塊四處飛濺,滿地皆黑,黑色中夾雜著一塊白色,靈犀撿起來打開,原來是一塊小小的字條,上麵是玉容的筆跡,我和閬兒已被素稽救至龜茲。

靈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流了下來,這時兩個婆子聽到動靜,開了鎖推門進來,靈犀聽到門響,忙將手中字條揉成一團塞進嘴裏,用力咽了下去,婆子嘰裏咕嚕問著什麼,靈犀指指硯台,意思是摔碎了。其中一個婆子出去,不大一會兒拿進一塊新的來,並衝另一位婆子笑著點頭。

靈犀自去洗臉換衣,一邊換著一邊在心裏琢磨,換好出來時兩個婆子已經將屋中收拾幹淨,靈犀又拿起墨錠磨墨,磨好了坐下來執筆寫字,心中又是一陣抽痛,仲秋仲秋,你可一定要看仔細。

……

素稽連夜將玉容和閬兒接出於闐王宮,安置在一處民宅,城門一開他即打馬而出,玉容一副書童裝扮,騎馬緊跟在他身後,閬兒縮著身子藏在一個書箱夾層中,打開箱蓋隻能看到滿滿一箱子書。出了城門走了很遠,玉容再支撐不住,伏下`身子緊緊抱住馬脖,一聲不吭任由馬兒帶著她追著素稽的馬。

行過草地已是龜茲境內,素稽回頭一瞧揚唇而笑,勒一下馬韁馬兒停下,翻身下馬笑道:“玉容,可以歇歇了。”

玉容抬頭看一眼又閉上了,素稽瞧著她煞白的臉笑道:“嚇著了?初次騎馬,已經很不錯了。”

玉容低聲說道:“快,快將閬兒放出來喘口氣。”

素稽忙解下書箱,打開來一看閬兒睡得正香,不停砸吧著小嘴,嘴角流涎亮晶晶的,從腮邊流到肩膀,濕了好大一片,素稽皺眉說聲惡心,彎腰將他抱起又笑了:“這樣都能睡著,玉容,你們家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傻乎乎的。”

玉容抬起頭兩手依然抱著馬脖:“這是二哥經常說二嫂的話,你將字條擱哪兒了?”

素稽笑道:“今日一早,侍衛發現你和閬兒不見了,稟報了王太後,王太後派她身旁那個會說漢話的丫頭綠瑜,去給你二嫂送文房,我就在半路上將綠瑜堵著,使了個美男計,將那硯台換了,硯台中有夾層,隻要你二嫂磨墨,就能發覺。”

玉容皺眉道:“我二嫂倔強,她若不肯寫信給二哥,就不會動那硯台。就算發覺了,那硯台的機括好找嗎?”

素稽點頭道:“好找,硯台地下的花紋都是凹進去的,隻有一處凸出來,你二嫂能發現,女子都心細。”

玉容急道:“我二嫂定發現不了,怎麼辦?”

素稽看她依然抱著馬脖,走過去一手抱著閬兒,另一隻手臂圈在她腰間,將她舉了起來放在地上,玉容立足不穩就是一個趔趄,素稽手一帶,玉容靠在他懷裏,素稽就覺幽香撲鼻,不覺就低頭去聞她的頭發,玉容已掙開他的懷抱,瞪著他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做什麼?”

“行了,”素稽擺擺手,“這會兒說男女授受不親了,昨夜裏怎麼出的王宮高牆,忘了?我抱著閬兒背著玉容,何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