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天的,在這日本哪兒來的人會養企鵝當寵物,而且還讓它扛東西?
真是個神奇的世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蘭聲在自習課上撇撇嘴,看著課桌上的字帖作業覺得有點煩惱。
可為什麼這麼神奇的世界裏神奇的自己,始終不能很好地把平假名片假名寫出來呢?雖然漢字被老師讚寫得“很有風骨,筆鋒硬朗,大有前途”——
那當然啦。她當了那麼久的中華妹子,一手毛筆字可是被以前書法班裏白發蒼蒼的老先生抽打了好久才練出來的呢!呀噠,想起當年事來就覺得手腕酸>_<
“荻野君,下課之後可以來我的辦公室聊一下嗎?”中年女士柔和的聲音從蘭聲頭頂傳來。
“誒?是,是!那個……岸田老師,有什麼事嗎?”寫得有點暈頭轉向的小少女猛地抬頭,有點迷茫而驚恐地睜大了眼。難道她幹了什麼壞事兒被發現啦?
“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隻是有關你偏科的問題……”
岸田女士——蘭聲的班主任——這位一看便知執教甚嚴的中年女性扶了扶眼鏡,壓低了聲音柔和地把手放在了蘭聲的書桌上看了半響,然後用帶著點繭子的幹燥大手右手包住小小少女的,一邊流暢地寫出了片假名的所有字母,“你的漢字已經寫得不錯了,想來你家父母肯定有給你進行過係統的訓練。但是從傳統意義上來講的女書體——我說的是平假名片假名——卻實在很是一般呢……”
“啊……是的……”蘭聲挺直了腰板放鬆手臂,努力讓自己的手跟上老師的動作,體會著每一個微妙的轉動與拉伸。
“不要看輕這些最基本的字啊。”岸田女士邊寫邊和藹地朝蘭聲笑了笑,“每一個字符都是有靈魂在裏麵的。寫得好的話,你能感覺到它們在你的筆下流淌出來的一刹那就擁有了生命……嗯,手要提一下……好!再來……”
能有老師帶著找感覺寫出來的字,自然是比方才的漂亮了好多。
蘭聲自己看著,都覺得白宣紙上那些筆畫在一瞬間看來竟像是藝術品一樣鮮活了起來。岸田女士放開手讓蘭聲自己繼續寫,站在旁邊又看了一會兒之後,就點點頭轉身走去指導下一個人了。
總算走啦!手臂好酸!
蘭聲甩甩手,才向東久世吐了吐舌頭,一轉身就被桌麵上的情景嚇了一跳——
從自己的墨盒居然鑽出了一隻純黑的大眼睛小猴子,歪頭和自己對視一眼之後很快就濕了眼眶——它把自己卡在瓶口了!
“嘰嘰嘰嘰嘰!”
小猴兒看起來快哭了,聲音嫩嫩的,大顆大顆的淚水很快就盈滿了眼眶,琥珀色的圓圓大眼睛看起來就像流動的蜂蜜,然後幾滴清水撲簌簌地從眼角流了下來,和皮毛上的黑色互相溶解……一點璀璨的金色逐漸露了出來。是個奇特而漂亮的小家夥呢!
蘭聲憐憫心大起,覺得它又笨又好笑,便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先把小猴子弄在桌子上的墨水擦幹淨。四處打量見沒人看見這隻淚眼汪汪滴著墨水的猴子存在後,她就直接拎起了盒子走出了教室,跑到拐角的洗手間裏像拔蘿卜一樣把小猴子轉了兩轉,揪了出來。
“嘰嘰!”逃出生天重獲自由的小猴兒蹭了她一手墨水,打起滾兒來。
“哈哈哈……”蘭聲忍不住笑,從胸口裏掏出手帕就著自來水給小猴擦洗起了身體。然而她一抬頭,就被鏡子裏突然出現的人影狠狠嚇了一跳——
“是墨猴呀!傳說中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