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一切並不都是皇帝的功勞,丞相的功勞也很大,他們一個是明君一個是賢相,攜手掌政,造福天下,除了光明正大地玩斷袖,基本就沒有別的問題能給旁人挑刺了。

即使是斷袖這件事,一開始確實有很多人明裏說嘴、暗裏鄙薄,可時至如今,說來說去也無非就是“私德有虧”,說多了也沒勁,大部分人便都習慣成自然了。尤其是皇帝陛下已正式過繼了他的孿生哥哥常樂王的長子為嗣,其心意決絕若此,旁人哪還有話可說?

更何況,皇帝與丞相之間的深情厚意,已逐漸打動了很多人。特別是京中的貴婦貴女們,很大一部分都被昭武將軍、一品國夫人和吏部尚書夫人給“帶入了新世界”,從而越發覺得皇帝和丞相很相配。於是乎,枕頭風的威力有多大,那還用得著說麼?

所以,自今年開春以來,丞相偶爾缺席朝會,非但沒有遭到明嘲暗諷,反而還收獲了一大堆補品,統統來自於那些京中貴婦……話說,貴婦們給皇後送禮,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吧?

今天也是一樣的,朝會已經開始,而丞相仍在帝後寢宮裏安睡,某些大臣們已經可以料到自家夫人肯定又要送禮了……

兩個時辰後,朝會結束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大臣們都很輕鬆地離開了,那麼皇帝呢?當然是愉快地回家陪媳婦了。

夫夫倆你儂我儂地用過午膳,一起到禦花園裏散步消食,走著走著就聽到了清脆而熟悉的嬉笑聲,他們相視而笑,很自然地往那邊走去。

一片寬闊的草地上,坐著小太子的生母、一品國夫人若妍,以及吏部尚書夫人秀怡。她們一邊看著兩個小寶貝玩耍嬉鬧,一邊說說笑笑,談天說地,好生自在。

而太上皇則坐在湖邊的樹蔭下垂釣,同時也在看著小孫兒玩樂;王總管一時給他老人家喂茶,一時為他捶背捶腿,主仆兩個都笑得滿臉褶子,顯然是心情很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機靈的小太子第一個看到夫夫倆攜手而來,他馬上歡叫道:“父皇母後!”他張開短短的雙臂,撒腿就往這邊奔。

眼看著這個小肉團子就要抱住夏侯宣的小腿了,齊靖安忽然彎腰把他抱了起來,捏著他肉呼呼的小臉,哼笑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母後,要叫我相父,你個小皮猴怎麼就記不住呢?”

小太子毫不遲疑地伸手指向捂嘴偷笑的若妍,說:“是阿娘讓寶寶這樣喊的,她說母後比相父聽著更親熱些,寶寶也這麼覺得。”

齊靖安嘴角一抽,故意沉下臉來,用唬小孩子的語氣問:“那你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小太子眼珠子一轉,小腰一扭,伸手就摟住了夏侯宣的脖子,嘻嘻笑道:“聽父皇的!”

雖說夫夫倆貼得很近,但小太子坐在齊靖安的臂彎裏卻來攬夏侯宣的脖子,著實也算個高難度動作,夏侯宣笑著把他的小屁股挪到自己的臂彎裏,點著他的小鼻子說:“父皇和寶寶的感覺一樣,喊母後聽著更親熱些。”

齊靖安暗暗掐了夏侯宣一把,順帶著甩了個白眼過去,就大步往太上皇那邊去了。

“靖安啊,來來來,就等你呢,還是你跟我下棋的時候殺得最痛快!”太上皇笑眯眯地招呼著,可等齊靖安走近了,他老人家又促狹地補充了一句:“聽說你今兒又沒有上朝啊,可休息夠了麼?不會沒力氣陪我下棋了吧?”

齊靖安腳步一頓,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哼笑道:“您老放心,我今兒就讓您知道什麼叫做大殺特殺!”

這邊廂,倆棋友擼起袖子開殺了。而那邊廂,夏侯宣和聲和氣地跟小太子以及盧潛的兒子說了一陣子童言童語,然後就放他們倆小夥伴繼續玩耍去了,轉而跟若妍秀怡閑聊了起來。

若妍是太子的生母,受封一品國夫人,基本上就是京中貴婦的領頭人,日子過得可滋潤了。要注意的是,她可不是常樂王妃,因為早在兩年多以前,當夏侯卓剛從南邊回來、受封常樂王的時候,她就把對方給休掉了——

若妍本來就不愛夏侯卓,而在做了母親、思想更通透了之後,她就更加沒必要跟夏侯卓湊合著消耗掉彼此的下半生了——在這個時代裏,有幾個女人能夠自由地生活?就連太後都不行,可她卻行,她有身份、有地位,既有現階段的超級大靠山、也有未來的堅實保障,還不需要伺候丈夫公婆,兒子的教養也完全不需要她來操心,更能想逛街就逛街、想出遊就出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真是不知羨煞多少人!

所以若妍的幸福指數可高著呢,根本不需要一個丈夫來錦上添花。享受過自由暢快的生活以後,若妍已完全可以確定:即使她的初戀男神夏侯宣說要娶她,她也毫不稀罕!

更何況,按照夏侯宣的計劃,“皇家醫護學院”即將成立,若妍就是名譽院長,所以她在閑暇時還經常閱讀醫書來提高自己,並與太醫們探討醫術,生活充實至極。

而秀怡呢?她也很是幸福,作為吏部尚書的夫人,丈夫深受帝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