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狸精所能破壞。」
「所以第一段婚姻的妻子,是小三?」記者乘勝追擊。
「隻是要錢的啦,打發了!打發了!」蘇無敵擺擺手,不想多提路人甲。傅冠雅踩著虛浮步伐,回到客廳時,恰巧聽到這一段。
她不在意蘇無敵的評語。
她在意的是……田圻炎的沉默。
他沒替她辯護半個字,連試圖阻止記者采訪……都沒有。
他麵無表情。
彷佛,記者口中問著的人,與他毫無幹係。
「也許,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他隻是愛著蘇幼容,才要和我離婚……是我自己一頭熱,替他找理由、想藉口,自詡聖母瑪利亞,懂他什麼屁掙紮……」
傅冠雅最近越來越常浮現這樣的念頭。
在她與他去戶政事務所,辦理離婚手續,自始至終他都沒看她一眼時。
在她自己單獨去產檢,麵對那些同情、好奇注目時。
在她幾次孕期出血,嚇出無數淚水,慌張就醫時。
在她對所有食物味道反胃想吐,幾乎無法進食時。
在她的雙親?因為她離婚一事,承受商場友人的調侃、左鄰右舍指點時。
甚至,在她硬著頭皮,到他公司,向楊士偉請領「贍養費」時……
她都忍不住這樣想。
「隻是要錢的……」她喃喃重複蘇無敵口中這幾個字。
不陌生的。
半個月之前,她也聽見過,在他的公司裏,領支票的那一天。
楊士偉陪同老板外出,被客戶留下來喝咖啡,趕不及和她約好的時間,她在小會議室裏,靜靜等候。
幾個員工走過,竊竊私語:
「她不是前一任總裁夫人嗎?來公司幹嘛?」
「要錢呀。」
「你們女人不是老說『男女平等』,要拿贍養費時,怎麼不管平不平等?還不是能拿就拿,挖多少是多少。」
「她賺很大耶,結婚不到一年,有房有錢……」
嘻笑聲,越走越遠。
而等待的時間,越來越久。
久到她以為,這是另一種刁難、另一種的難堪。
另一種……不付贍養費的手段。
所以,她該不該識相點,自己走開?
骨氣問題,她考慮過。
傅冠雅,妹還坐著幹什麼?被說得那麼難聽了,牙一咬,拳一握,昂首闊步,走出去!
經濟問題,她也認真§
房子隻能住,又不能吃。
日常生活開銷,總不能拆屋子來賣吧?
「我不是客氣,隻是之後……我怎麼去?我肚子都快藏不住了,去公司,給更多人當話題嗎?」她摸著肚,眼裏有笑,有落寞。
今天一襲寬大娃娃裝,還能看見微凸。
她回望楊士偉,繼續說:「以後,難道也抱著孩子去討錢?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