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太過偏僻,之前幾批人去詢問,地方上的人卻是問誰誰都說不知道,他們想管也沒辦法管。直到這次那邊挖出了屍體,案子才被報了上來。”

安翔道:“那你要過去?”

“不急,那地方沒班車,車子也開不進去,隻能等明天下午的再過去。”張軒道。

張軒把窗戶擦了一遍之後回頭看李言成,“李言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不去。”李言成拒絕。

安翔鬆了口氣,他最不喜歡往那種地方轉。

“李言成,你真的不去?據我所知這次的事情——很有趣。”張軒臉色有些微妙,話也很有趣。

李言成果然放下手中抹布回頭看他,“怎麼個有趣法?”

張軒把手機拿出來放桌上,道:“剛剛我得到消息,那地方緊挨著又挖出了一具屍體,還說是無意中挖地到的,而且隨便這一挖就挖出一具這一點本身就讓人覺得很可疑。地方上的人已經去看守現場了,也許等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不止是兩具屍體了。”

李言成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不予評論。

“屍體是在山澗裏,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全成白骨了。兩具屍體相隔不遠,死的都是很淒慘。”張軒道,“如果隻是這樣,憑借現在的技術想轉到人也不是問題,可問題是——”

張軒說到一半住了嘴,安翔雖然害怕卻來了興趣,“怎麼不說了?別賣關子了。”

“那是山溝子裏,不是外麵,山裏頭的村子就連供電都是最低限度的。車開不上去,班車也隻到樓下。那些鑒定儀器山上的電也帶不起,我們沒辦法把東西搬上去,就算是帶上去了信號不好也沒得用。想要查案,恐怕隻能憑借最簡單最原始的方法。”張軒道。

他聽到這些話之後立刻就想到了李言成,他們這些人都太依靠那些鑒定儀器,沒了那些東西的幫助根本沒辦法。

“而且,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個……最麻煩的是那些住在村裏的人,聽說常年與世隔絕,十分排外。”張軒道。

所以之前那些去盤問的人問他們什麼他們都說不知道,生怕和自己扯上什麼關係。

這一沒電二沒信號的,讓他們怎麼查案?

“我看還是別去了,去了也沒什麼好處。”安翔到。

“是挺苦的,不過這案子已經死了兩個人,可能還有更多受害者,不去不行……”張軒話未說完,桌上的手機就開始想了起來,張軒隻得閉嘴,去門外接電話。

約莫十分鍾之後,張軒臉冷若冰霜地走了進來。他收起自己的東西,穿好大服後對李言成說到:“李言成你想好了要去嗎?局裏說等不到明天了,現在就開車送我們過去。阿曼那邊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怎麼了?”安翔問道。

“又挖出一具屍體了,還是一具肉都沒爛完的,可能死了還沒一個月。據說是去年失蹤的一個女大學生,這麼看來很有可能還有活著的人質。”張軒往門口走去。

隻是屍體和發現有人質,這兩件事情可差多了。

“而且不知道是怎麼走漏了消息,已經有媒體的人趕過去了。我樓下有車,要去現在就要走了。”張軒道。

他也是比較急,因為從這裏上山恐怕要十個多小時的時間,在不快些就要天就要黑了。

在山裏走路,夜黑是最大阻礙。

安翔隻是搖頭,山村女屍,現在還加上綁架、人質,他更加不想去了。

“李言成?”張軒看向李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