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太弱不禁風,再說這老一輩的,安翔整理出來的資料中的身下的那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其中一個似乎腿腳不方便,所以一直在山中種田過日子。第二個倒是正常,不過性格懦弱,是村裏有名的軟耳朵‘氣管炎’。第三個跟沒看頭了,顛顛傻傻的,資料中沒有他的照片,卻有寫他曾經因為一次火災而毀容。李言成想了想,大概就是昨天他們上山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那個眼冒青光的毀容男人。

那人手臂斷了一隻,再加上他的長相很難讓任何人對他失去防備與他親近,他作案的可能性也是是很小的。

就在李言成看資料的時候,前麵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原來有幾個陌生的人從旁邊的農房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老人被圍在中間,張軒收斂心神迎上去,“曹村長,你怎麼來了?”

“咳咳……警官呀,你們查的怎麼樣了?我聽說你們昨晚在山溝子裏熬夜了,應該有查到什麼東西吧。”曹村長走到李言成麵前的水泥凳子上敲了敲老煙槍,然後又點燃了煙草深吸一口,美美地吐出來。

“曹村長哪裏話,查案子這種事情,沒有那麼快。”張軒道。

“哦,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破案了。算了,大家都回去下地吧。”把周圍的人趕走,曹村長又道:“我們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可做,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慢慢查,要是有什麼用得著我們的,我們一定全力幫忙。”

張軒點點頭,衝他道謝。

兩人又說了些案子的事情之後,那曹村長才吊著他的老煙槍離開。

見那曹村長走開,安翔回頭看張軒,“你說他們排外,我還以為多排外,我看挺好的呀,這不是還來詢問案子的事情了嗎?”

安翔放下資料,轉過頭來很認真地對安翔說:“你看到他們誰說話了嗎?”

“說話?那曹村長不是一直在說話嗎?”安翔想想之後說到,不過話說到一半他就明白李言成的意思,“這麼說起來,那些人來了一大堆,卻隻有那個曹村長開了口說了話,其餘的人雖然都來了,可沒一個吭聲了的。”

阿曼笑笑,又問道:“那你看到他們那些人盯著我們的眼神了嗎?”

“沒。”安翔縮了縮脖子,後勁發涼,“那些人一直盯著我們看,卻不說話,陰森森的像是在監視著我們。從昨天我們上來開始,這裏的人就一直是那樣。”

“雖然這些人是有些奇怪,不過這裏是山裏,應該不足為奇。”張軒斟酌了一下詞句,“我們隻管查案子,有事情我們會去問村長的。”

張軒回頭,卻發現李言成正盯著地上曹村長抖出來的煙灰發呆,半晌,他蹲□去用手指捏了一撮在手心撥開。

其中一部分煙灰呈現灰白色,若李言成沒猜錯這東西應該是這些山裏常見的致幻草,俗稱曼陀羅。人吃了以後會產生幻覺,不同的人吃了以後會產生不同幻覺,但像是這種直接摻雜在煙草中吸食,比吞掉更容易被吸收,效果也更直接。

這東西常住在山裏頭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懂一些,不知道那曹村長為什麼會把這東西摻雜在煙草中吸食。

安翔拍拍李言成的肩膀,“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又不理我?”

李言成察覺到一股冰冷陰森的視線,他抬頭向著防空樓拐角看去,原本在角落的人瞬間往後一縮。

李言成愣了愣,他看到那張臉雖然隻是瞬間,但也認出了對方是昨天那個毀了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