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山溝口,又看了看腳下的山溝,阿曼覺得不大實際,“這麼遠的路是我我就直接背下去了,不然豈不是多此一舉。”
李言成也覺得奇怪,犯人把屍體埋在這山溝溝裏總不見得是中意這個地方吧,因為他們從村裏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過好多隱秘的地方,大多數地方每個幾十年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但是為什麼偏偏選中了這個地方
還是把所有屍體都埋到這裏,讓人一挖就全部挖出來了。
“安翔,張軒,你們兩個再一起試一次,一人抬一邊。”李言成道。
安翔和張軒動手,阿曼卻點燃一根煙叼著,“你不會懷疑‘凶手’是兩個人吧?”
“對。”張軒地回答簡短,但是很堅決。
阿曼把目光轉向再次準備扔沙袋的安翔、張軒兩人,眼中除了驚訝還夾雜著一絲不相信。
李言成也察覺到了阿曼的驚訝,轉過頭對他說:“不管是傷口和埋屍,都不像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阿曼微蹙著眉頭,目光中已經有了幾分不安,“殺人手法且不說,埋屍的時候凶手完全可能是背下去再扔掉的。”
‘碰’地一聲,李言成回頭看去,安翔和張軒兩人一起扔下去的沙袋正好砸在山溝最低的地方。
“屍體不是被直接放進坑洞裏埋掉的,我檢查過那具還沒完全腐爛的身體,她衣服裏有腐爛的草葉子也泥土。如果隻是被埋掉,泥土是不會到她衣服袋子你去的。”李言成道。
阿曼學的是醫學,做的是法證,對鬼怪之內的本來就不怎麼相信。李言成這麼一說,他最先想到的不是什麼鬼怪,而是想到人心。
六年時間始終六個外來老師,每次警察來都查無所獲。六年五具屍骨,還是常年被虐待毆打致死,埋屍體的地方又是村子附近。一個村的人都鬼鬼祟祟的,明顯透著詭異……
阿曼咽了咽口水,他看向李言成,“你說這鬼地方不會……不會是那些人聯合作案吧?如果是一個村子的人都參與,那別說是一個人想逃走了,就算是那五個人在一起,想逃也沒百分之十的可能。”
在一旁忙碌的警察們聞言紛紛回頭看著阿曼,看得出來,大家都想到了那種雖然荒唐卻也十分合理的可能性。
“不會吧,這裏雖然偏僻但是到底還在G城裏,不至於有什麼食人、邪神之類的信奉。”張軒說到,但他自己都有些遲疑。
被這麼挑開一說,周圍的人都有點兒心寒,安翔更是直接縮到了李言成背後,“李言成,我們回去好不好?我立刻讓司機開車來接我們回去。”
“難說,現在還是把它列為可能性之一保守。”李言成道。
被李言成這麼一說,周圍的人更是滿頭冷汗。
雖然李言成是個外人不是警察沒錯,但他說的話很少出錯又總是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現在更是直接無端添加了大家心中的不安。
這邊的測試算是結束,其餘警察都收拾了東西就回去了。李言成又在原地轉了一會兒,這才跟著回去。
回去的路上,李言成問張軒他們審問村裏的人沒有,張軒搖頭,隻說村裏人他們有私下問過,但是都沒問出什麼。
大概情況李言成也猜到了,不過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親自詢問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