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那個人是誰嗎?”阿曼又問。

那小女孩點點頭,怯生生地指著門外一個方向,“阿桑叔。”

“唉,你這孩子,別亂說話。”老婆婆立刻製止小女孩,她有些緊張地看著阿曼他們,“小孩子不懂事亂說,你們別當真,查案子那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還是先回去了。”

說完就拽著小女孩往門外走,張軒想攔,李言成卻製止了他。

等兩人走遠,李言成才去看曹村長,“村長,這件事情我們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我希望能有更多證據。光是一個小女孩的一句話,是不能定罪的。”

曹村長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開了口,把那個‘阿桑叔’的事情告訴了李言成他們。

阿桑叔算是他們村子裏現在唯一還在村子裏的年輕人了,因為阿桑叔三年前傷了腳,所以那之後就一直在家裏待著。

三十多歲,單身,跟隨父母一起過日子。

因為他是雙腳都斷了,無法獨自出門做事情,所以平時也不出門下地走動,李言成他們自然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那人因為腳的事情,回到村裏之後從來不與外人交流,時間久了,就連村裏人都對他的印象都淡化了。若不是那女孩子的奶奶突然找到曹村長說那件事情,曹村長也沒想起這麼個人。

聽了從曹村長的話,阿曼和張軒卻沒急著去抓人,因為這些話裏有個很明顯的矛盾。

那小女孩說是阿桑叔背著屍體出了村子,可是阿桑叔不是不能走路嗎?

一個不能走路的人怎麼能背著屍體去拋屍?

送走曹村長之後,張軒等人坐在屋子裏商議接下去到底要怎麼辦,“會不會是那女孩子看錯了?”

事情進展得太快,而且大大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反而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看錯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我覺得我們怎麼還是應該先去問問情況,不過我們現在隻能做最簡單的血液鑒定這一類的鑒定,所以比較困難。”阿曼道,“能把人困住幾年的時間再弄死,地下室的可能性很大,這地方的地下室多數都是泥土表麵的,鑒定恐怕……”

“李言成你覺得該怎麼辦?”張軒問道。

李言成被問得猝不及防,“什麼?”

“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說話,是想到了什麼嗎?”張軒道。

安翔也搭腔,道:“是呀,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在想什麼?”

“我在想,他們到底是怎麼把電線杆運上來的。”李言成的臉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都不由滿頭黑線,張軒甚至是有一種覺得安翔總是抓不住重點的毛病傳染給了李言成的錯覺。

有句話說得好,笨蛋也是會傳染的。

“為什麼想這個?這個和案子有關係嗎?”張軒問道,

“你們不好奇嗎?”李言成反問。

張軒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甚至是就連安翔都是一副‘我在努力忍耐著不吐槽你’的神情。

“李言成,我覺得我們現在主要的還是把犯人抓住。”張軒道。

“嗯,那你們就去把人抓起來吧,搜查屋子,找犯罪現場。”李言成起身,往門外走去。

李言成還沒走出大門,就見一個中年男人迎麵走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情?”張軒見狀迎上前去,李言成與那人側身而過,繼續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