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方便說話嗎?”
“可以說話,李言成和其他人都在我身邊,我開了免提。”張軒道。
“啊?你剛剛……什麼……說大聲點,我這邊聽不……”阿曼那邊斷斷續續傳來聲音。
張軒低頭,對著電話低吼道:“可以說話。”
“哦,那好……有今夜……太久……不出來……”
“他說什麼?”三個人都沒聽明白,張軒隻好在低下頭去讓阿曼重複一遍。
“我說,……體內……精--液,有性xx侵的痕跡……因為時間……久了……嘟嘟……”
話沒說完,電話就斷了。
不過阿曼的話,李言成這次算是聽明白了。
同時他臉上也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他已經想明白了。
一開始因為被害人中男性占多數,所以李言成沒往這個方向想過,但現在看來反而是他想太多了。想太多,誤了正事。
“張軒!”李言成道。
張軒已經起身,“我知道了,你們幾個跟我來。”
說著,幾個人帶著手槍和手銬出了門。
安翔鬆了口氣,“這鬼事情總算是完了,明天我們就下山吧,再呆在這裏我真的要瘋了。而且上次的事情,我想明白了,我想跟你談談……”安翔鼓足了勇氣在和李言成說話,一回頭卻發現李言成根本沒在聽他說話,而是在認真地看著他的地圖。
安翔頓時有一種想要把地圖搶過來,然後把自己的臉擺在李言成麵前的衝動,不過他到底還是隻是想想就作罷了,沒真的做出來。
“明天你帶我去那個人家裏看看。”李言成道,“有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安翔臉上都流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好!”
約是半小時之後,張軒一頭血的帶著那男人回來了,夜色下有些猙獰,進門的時候嚇了屋裏的人一跳。
進門之後,那婦人發了狂似地往那坐著輪椅的男人這邊湊,又哭又鬧的,無奈之下張軒隻好讓人把他們放一起。
但是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那個婦人才撲倒男人腿上,就被男人甩了一巴掌,男人大吼道:“廢物,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你怎麼不去死!”
男人惡狠狠的咒罵著,甚至還動手去打他媽。
一屋子人心裏都十分複雜,同情、憤怒都有,更多的卻是無奈。什麼樣的因種什麼樣的果,誰能否認他這麼做不是他母親種下的因……
張軒上前,把那個男人的車推到了另一邊,用兩個手銬把他銬在了另一個角落。
張軒做完這些,屋子這才安靜下來。
安翔找出阿曼留下的消毒水,準備給張軒消毒,卻被張軒自己奪了過去,“我自己來。”
安翔包紮技術實在不怎麼樣,就連他自己的傷都處理不好。屋裏沒有鏡子,勉強消毒完之後張軒也隻能憑感覺纏綁帶,不過纏的時候纏了好幾次都沒纏上。李言成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走了過去接過張軒手中的綁帶替他包紮。
張軒腦袋上的傷口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的,很深,可能會永遠都留下傷疤。好在位置在發際線附近,隻要留點劉海,應該能遮住。
“這家夥手段很狠,我去抓人的時候他沒動靜,但是才一走近他他就撲了上來。”張軒道。
李言成回頭去看那個男人,對方凶狠地迎著他的目光瞪回來,雙眼猩紅,活像一隻餓瘋了的野狼。
“下去之後給他做個精神鑒定。”李言成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