誼。

獨自一人的秦夏弦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不過沒多久她就發現了一個同病相憐的人,還是個老熟人。那個清秀小男生,似乎是叫林遠川的,正向著懸浮車走來。他倒不是真的獨自一人,隻是同行的另外兩人走的近些,互相交談著,把他晾在一邊。

“林遠川,這邊。”秦夏弦突然喊了一聲,衝著那個小男生揮了揮手。

小男生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在回憶自己是否認得這個聲音。他抬起頭,看到那個正在揮手的女孩,猶豫了一下才走到秦夏弦身邊坐下。這時這輛車上恰好沒有座位了,他的兩個室友隻好坐上另一輛車。

懸浮車很快發動起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林遠川看了秦夏弦一眼,問道。

“哦,報道的時候看到了。”秦夏弦絲毫不以為意。名字而已,又不是*!

“…”林遠川沉默了。他雖然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小女生要叫他一起,但是沉默的習慣讓他開不了口,於是放棄了自己微薄的好奇心。

“我隻是對青春期男孩子們間奇妙而脆弱的友誼感到一絲興趣,並且對熊孩子的幼稚行為感到無可奈何而已。希望沒有對你造成困擾。”秦夏弦看到小男生臉上一閃而過的糾結,立馬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所以說,果然還是麵癱最懂麵癱嘛!

“嗯,沒事。”林遠川聽到這個有些奇奇怪怪的回答,隨口應了一句。

隨後就是一路無話,好在教學區並不遠,兩人也沒機會沉默太久。

周一上午是曆史文化課,這對於機甲係來說是相當輕鬆的一門課。想必是學校照顧新生,才在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安排了這門課吧。

秦夏弦很早之前就收到了學校發給她的課表,此時用智腦調出來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上課的教室。機甲係這種公共課都是一個係一起上,所以沉默的林遠川小少年也懶得查課表,隔了幾步跟著秦夏弦找到了教室。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教室。秦夏弦對上課有幾分興趣,畢竟“他”曾經是軍隊培養的孤兒,直接就在軍隊駐紮地長大,還沒機會上過這麼正經的學校。因此秦夏弦坐在了靠前麵旁邊的位置,低調而方便聽講。林遠川小少年則毫不猶豫地坐在了後麵。秦夏弦此時已失去了對小少年的興趣,說白了林遠川在她心目中就是個青春期表現的跟別人有點不同的熊孩子罷了,還沒有一節曆史文化課來的有趣。

講曆史文化課的是一個溫和的中年人,講課沒有什麼特色,不過很有條理,語速不快。這門課對於機甲係的學生來說要求並不高,所以秦夏弦就權當聽故事了。雖說以往從各個渠道有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曆史文化,但係統的上課還是第一次。

或許是這門課實在有些無趣,又或許是第一天在學校大家都有些不適應,剛上課一個小時後就有不少人露出萎靡不振的神色來。對於秦夏弦來說,她對曆史文化沒有太大興趣,不過由於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倒還是能集中注意力聽課。

那個看著很好說話的褐色頭發中年人似乎早已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快要下課的時候非常和善地喊醒了睡著的同學,“上了一上午的課,都很累了吧?還有二十分鍾,我們今天提前下課,你們趕緊去找食堂吧!”

一聽到提前下課,方才還昏昏欲睡的一群熊孩子立馬就清醒了,一個個都急著衝出教室。秦夏弦十分無奈的皺皺眉頭…真是意外沒有禮貌的一群孩子啊。她想了想,還是站起來對老師道了別才走。

走到食堂,秦夏弦轉了一圈,挑了幾個自己喜歡的飯菜,用身份卡刷了下來。至於價錢?秦家爸媽雖然很大方的在她的校園賬戶上存了一大筆錢,但秦夏弦還是打算一切按照普通的用度就好,沒必要把自己搞得跟個土豪似的。

一邊吃著飯,食堂裏人漸漸多了起來。

教學區是一片很大的地方,其中就包括機甲係主教學樓。不過今天他們上課的地方是第五公共教學樓。每兩到三個教學樓附近都會有一個食堂和一個餐廳,第五公共教學樓頂層就是一個不錯的食堂,非常方便。

秦夏弦吃過之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課表。周一下午原本是機甲實踐課,不過由於這門課兩周後才開,就相當於下午沒課。機甲實踐課這門課課時很多,除去周一下午,還有周三上午、周五上午都要上。雖然他們這學期隻有三門專業課和一門公共課,但這樣一來…其實課還是不少的。

根據秦繁似的介紹,隨著年級上升,機甲實踐課隻會越來越多。有時候一整天都泡在訓練場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秦繁似又說了,課程看似繁重,但隻要足夠優秀,還是很清閑的。因為機甲實踐課整個學期都在考核階段,也就是說隻要考試內容過關,之後的課去不去上都可以。

秦夏弦明白了,這不就是鼓勵內部競爭嗎!你比我提前考核完,我就要更加努力,否則最後上課的隻剩下那幾個人…豈不是很丟臉?

既然沒課,秦夏弦決定去做點有意思的事。她打開智腦,調出學校地圖,研究半天之後決定先去圖書館。畢竟其他地方上課都會去,圖書館就必須有閑暇時間才能去。

這個下午,秦夏弦在圖書館睡了一覺,翻出了一些跟機甲有關的書,對著記憶中的內容看了看。到晚飯時間,秦夏弦用身份卡借了兩本書,去食堂完飯後回了宿舍。其實秦夏弦作為機甲係新生,她的身份卡權限比其他係新生高出一些,可以在圖書館一次性借十本書,借期三個月,還可延期一個月。不過秦夏弦自認不會那麼勤奮地一口氣看十本書,就沒借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