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
「又關你事!」威廉斯沒好氣地把他的頭推開,這個弟簡直是過度活躍,甚麼事都有他的一份。
「哥哥壞!隻跟安迪玩算甚麼!?」艾德裏安嘟起嘴,不依地嘀咕著,雙眼卻一直在瞥著他哥,似乎想看他哥會不會來安慰他。
他怔了怔,心中忽然一鬆,他勾起一個微笑,融化了臉上繃緊的表情。
「哥哥,這﹑樣﹑好﹑看……」安迪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腰。
艾德裏安似乎被驚呆了,他張大了嘴巴,一個扭頭,指著威廉斯,衝著他媽叫道:「哥笑了哎!!」
安娜抿嘴,手帕擋在嘴角吃吃的笑,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哥又不是木頭,當然會笑!」
「可是他老是板起臉嘛……」艾德裏安嘟嚷著。
威廉斯看著身旁靠在他身上,雙眼一直亮晶晶的安迪,再看看一直用眼睛的餘光來偷望他的艾德裏安,右手下意識地揉了一下弟弟的頭發。
艾德裏安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威廉斯低低地笑著,抱著安迪,全身放鬆了下來。
其實……也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不是麼?
這幾年來的鬱積,在這一刻全都融化了。
威廉斯本來就不是一個刻薄的人。
他在未來是被喻為十九世紀最優雅的男人,公國裏十大女人秘密選出來﹑最希望嫁的男人之一。
隻是忽然一朝重生回來,所有悲劇都還未發生,有了改變未來的能力,那怕冷靜如他,也不免整個心都提起來,深怕一不小心,未來的悲劇又再次發生。
他沒發現自己把自己逼得很緊,一直想要努力再努力,才有了換老師,才有了開店的種種事情發生。
他的心,原來一直在不安著。
這刻的威廉斯是放鬆的。
懷裏的小孩渾身暖暖的,雖然帳篷的空氣不太流通,以致四周的環境讓人覺得悶熱,但威廉斯還是舍不得放開他。
「喜歡嗎?」威廉斯低聲問。
安迪不明所以,還是笑嘻嘻地說:「喜﹑歡﹑看﹑看﹑小﹑醜!」
「我也喜歡。」威廉斯語帶雙關的說。
安迪趴在他的懷裏,眨動水藍色的大眼,歪著頭說:「安﹑迪﹑以﹑後﹑要﹑當﹑小﹑醜﹑哥哥﹑喜﹑歡……」
威廉斯勾起一個笑容,摸摸他的頭。
他喜歡的向來不是那些滑稽的小醜,而是懷中那人明亮的笑容。
威廉斯沒打算解釋,他放鬆了全身,靠在椅背上,摟著安迪,安靜地等待開場。
艾德裏安一直拉著安娜吱吱喳喳的說話,買來的糖果很快就被他吃完了。
他伸長了頸子,垂涎地盯著安迪懷裏的糖果紙袋,眼饞地問:「安迪哥哥,你要吃嗎?」
安迪眨了眨眼睛,正想伸出手把糖果遞給他時,威廉斯按著他的手,回望艾德裏安,淡淡地說:「吃太多,爛大牙。」
「才不會呢!」艾德裏安大聲地說,然後心虛地說:「……大牙爛了也有大師嘛~」
威廉斯不再說話。
「貪吃鬼,不準欺負安迪。」安娜戳了戳他的小臉。
「才沒有──」艾德裏安不依地扭著。
這時馬戲團的表演即將開始──
迷失在城市
全場的光線忽然一暗,威廉斯抬起頭打量,隻見原來用來引進光線的孔隙,全都被擋住了。
一束光由上至下打進場裏,隻見場的中央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小醜,他手撫胸`前,彎身向前大家鞠躬。
場麵有點吵雜,威廉斯旁邊的女人低聲驚呼:「想不到這團還挺有錢的,居然用了大師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