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有弄出來,威廉斯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說:「母親以前不也沒想到可以不透過大師,就可以和遠方的人聊天麼?說不定哪一天也能實現這些夢想呢。」

「也對,難怪那些大師阻撓學院派的發展……如果普通人真的能那麼了不起,還需要大師們來幹甚麼啊?」安娜口氣感歎:「以前治病要千求萬求那些大師來家裏施展光明術……不然就得靠那些巫醫……所以哪家敢得罪大師?都恨不得把他們供起來,和他們打好關係才是正事,現在有不少人攻克了很多疾病,普通的病症都能有效地治了……那些大師恐怕慌張起來。」

威廉斯想到上輩子安迪被小小的風寒奪去了性命,雖然說大部分責任都是因為他的父母把他關在小黑屋裏不理不睬,最後小病拖成了大病……但大師們以自己喜好來行事,又未嚐不是有小部分的責任……

他的眼神幽幽……

「在想甚麼?表情這麼恐怖?」安娜問。

威廉斯回過神,轉頭笑道:「沒有,在想工作。」

安娜就不問了。

這時他們隱約能聽到門外馬車踩過石頭的答答聲。

「看來是艾德回來了。」安娜說道。

威廉斯想了想:「他未必這麼快回來,他之前跟我說最近想去入新貨。」以他的速度想必也不會快……

「還是你了解他,是安迪。」安娜展出柔美的笑容:「安迪,回來了?」

安迪氣呼呼地衝進來,匆匆地跟安娜打了招呼:「阿姨好。」

然後猛的轉頭:「哥哥你今天不在辦公廳怎麼不跟我說,我白跑一趟……」他抱怨道。

「抱歉,因為臨時有急事要回家處理,所以早了回來。」威廉斯輕聲說:「我派了人去找你,看來是沒遇上了。」

安迪嘴努了努,坐在他身邊:「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店裏對帳,可乖了。」

威廉斯笑著表揚:「安迪最棒了。」

安娜也笑瞇瞇地說:「還會幫哥哥了?安迪真了不起,懂事了。」

「我一向很懂事……」安迪緩和了臉色。

「今天發生了甚麼事嗎?」威廉斯打量他問,他深知自家小孩的性格,很少會衝著他發脾氣。

安迪扭開頭:「沒有事。」

「你不說,我問人也是一樣的……」威廉斯慢條斯理地說。

安迪回頭瞪了他一眼。

「我承受你的脾氣,也得讓我知道我到底為甚麼受氣吧?」威廉斯翹起腳:「誰惹你了?」

「……今天在路上遇見尼可卡比……」安迪低聲說。

安娜一臉怒容:「又是那個沒教養的小孩?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不用怕他,阿姨在呢,那容得他在你麵前放肆!」

威廉斯說:「你不用理他,他家也沒多少天好日子了。」

「……發生了甚麼事?」安迪抬起頭:「是不是……出了甚麼問題?」

威廉斯微笑:「欺負你的人,你認為我會放過他們嗎?」

安娜皺起眉頭,朝四周打眼色,她的貼身侍女立即帶著一堆人退下。

「說話沒個輕重,柏卡薩斯再怎樣不是,也是貴族。」安娜語重心長地說:「現在我們家樹大招風,你可別去招惹他們。」

「就算我不管他們,他們就能重新起來嗎?」威廉斯無所謂地說:「他們已經走錯路了。」

「柏卡薩斯家跟我們家一個陣型呢。」安娜說:「你這是甚麼話?」

「弗吉尼亞家跟他們不一樣。」威廉斯把玩著外套的寶石:「我們家……已經不是純粹的保守黨了。」

安娜試探地問:「你似乎……不太看好保守黨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