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晉說的那麼篤定,江宇臨說什麼都不信,而且還要和柳晉打賭,要是這五塊毛料有一塊中間蘊藏著高水種的料子,今晚上他請客。當然,要是裏麵沒有一塊有翡翠,那麼就該柳晉請吃東西。
賭注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卻關係到了兩人之間的麵子問題,柳晉嗬嗬的笑了兩聲,拿著五塊毛料就去了解石台。
“我讓你輸個心服口服,說實話,蠻期待你臉上那種驚愕表情的。”
這五塊翡翠柳晉當然不可能全部解開的,就拿了裏麵是黃翡的那塊料子出來,組委會的人是難得大方一回,解石免費,可以自己用解石機,也可以由解石的師父代勞。
“直接擦,不能切,這塊料子皮薄,沒幾公分就能出綠。”柳晉找了一台解石機,又對師父說了幾句,也幸虧那師傅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不然支吾半天最後是雞同鴨講那就虧大發了。
“您就給瞧好了勒,絕對把話幹的漂漂亮亮。”
不過當那解石的師父看到料子上明顯的切痕之後就有些傻眼了,這肯定是才剛剛切過的料子,今天是公盤的第一天,不管是明標區的還是暗標區的料子都沒有拍賣,也就不存在著解石這麼一個說法。也就是說,這小年輕手上拿的料子是從廢料區弄過來的,那裏麵會有什麼好東西哦。
“這年頭還真是怪事特別多啊,有錢也不是這麼瞎折騰的啊。”
五百美刀一公斤的料子,這一塊至少就是五六公斤,綜合起來少說也得要三萬多華夏幣,比起他們這群人一個月的工資還要高。
“老師傅,您可千萬悠著點哈,這塊料子出了黃霧,說不定裏麵就有些黃翡,到那個時候咱這塊料子可就值老鼻子錢了。”
柳晉這一說,把那解石的老師傅給逗樂了,這天下哪有你看到什麼霧就出什麼翡翠啊,這種想當然耳的說法就算是剛接觸這一行的菜鳥都未必會說,眼前這小年輕,恐怕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行人啊。
“小兄弟,這你可能就有所不懂了吧,料子出霧,確實是出綠的一種信號,可那是指白霧。霧有很多種,白、黑、黃、紫、青,隻是除了白霧之外,其他的霧都不是什麼好信號,也不是出什麼霧裏邊就得有什麼翡翠。”
老師傅解石大半輩子,出於好心給柳晉這麼一說,江宇臨當時聽得就哈哈大笑道:“你個菜鳥,連這些東西都不懂,還要和我賭,這餐飯我是贏定了。”
柳晉根本不以為意,裏麵是什麼樣的情況他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的,兩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黃翡就安靜的藏在裏麵,任你說出無數種理由來,事實隻會給你扇一個閃亮的耳光。
“老師傅,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不過,總要賭一賭才對嘛,不然怎麼叫做賭石呢?哎,這個靠的是運氣。”
柳晉是怕這師父自以為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直接給你來個一刀兩斷,到時候裏麵的黃翡分成兩截可就不美了,所以趕緊給老師傅說道說道。
“我女朋友可是我的幸運星,經常給我帶來好運氣,所以,今天就賭一把。老師傅,反正也就擦個四五公分,不會耽誤您多少事的。”
柳晉拿出一盒小熊貓遞了根給老師傅,這眼力勁特別的好,那老師傅眉開眼笑的將煙放在鼻子前嗅來嗅去,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色,道:“好煙啊。”
拿了人家的煙,那自然得盡心盡力得幫人辦事,再說今天是公盤第一天,看料子投標的人不少,真正能帶著走的翡翠卻隻有那一堆廢料,來參加公盤的都是全世界各地的玉石珠寶商人,可不是什麼傻子,真正把廢料當寶的也隻有這個年輕人,除此之外別無分號。可以說,現在的解石台,所有解石師父都是閑到快要蛋疼了,好不容易來活了,客人怎麼要求就怎麼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