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的腦海中一時竟是處於短路的狀態,‘爹爹’這兩個字不停地打著轉,“爹爹,為什麼會是爹爹?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裏叫爹爹?”“爹爹,爹爹,”又是兩聲,在楊成的腦海中顯現而出。
“啊——”楊成大驚,終是反應過來,“誰,究竟是誰?”帶著幾分喜悅,幾分不解,幾分疑惑,楊成問道,當然這問聲隻屬於心靈交流,外界是聽不到的。
“嘻嘻,爹爹好傻呢,”見得無數花瓣憑空而現,如落花雨,緊接便是一撲扇著透明小翅膀有手掌大小的小女孩出現在楊成麵前。
如果楊成此時還是個正常的人的話,那麼其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張著大嘴,如石化一般定格在原地的傻蛋,“你,你,你究竟是誰?還有,不要亂認親戚,我可是不認識你。”小精靈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一聽這話可是不樂意了,小嘴一瞥,就在其落在地麵明亮的白光閃現之時,就見一光著屁股五六歲的小女女捂著小臉撲騰著小腿,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還說道:“爹爹怎可以不要女兒,嗚嗚,好壞的爹爹,嗚嗚。”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楊成內心中由不得升起一股憐愛之心,“小女女,你可莫在哭了,我真的不是你的爹爹,你看看我這個樣子,怎麼會是你的爹爹。”小女女停止哭泣,用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楊成,聲道:“爹爹,是不是您不喜歡女兒,所以才不認女兒的,”說著說著又是哽咽起來。
她這又哭,可是急了楊成,忙是勸道:“小女女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喜歡呢,隻是,這女兒之說又是何從談起?”小女女低頭想了一會,才抬起那粉妝玉琢的小臉道:“爹爹,女兒就是得了您的靈氣才孕育出來的,”說著還指了指楊成身後的千頃花海。
楊成不是傻子,終於是明白了怎樣一回事,看來這個爹爹是要當定了。見得無數枝幹伸長,可是將小女女捧在了大樹之上,“對了,小女女叫什麼啊,總不能一直讓爹爹終於稱呼你吧。”
小女女嘻嘻一笑,抓過鄰近的杏子便是吃了起來,“女兒還沒有名字呢,不如爹爹就給女兒起一個吧,嘻嘻。”“也是,”楊成想了一會,若說起名字,還是不能免俗啊,少不得要優雅一點,最後終於給小女女取得一個盈字,由於單數較是單調,所以盈便取了雙數,所以小女女的全名便是楊盈盈。
說起來,楊成也是感慨萬分,在原地呆了不知多少年頭,就說不是自己的女兒,能找到個可以說話的人,已是慶幸萬分了,更何況還是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隻是有一點讓其不得不感歎:這個世界真他姥姥的瘋狂,不用結婚做那事,就能有女兒,不汗一個不行啊。
之後的日子,楊成的人生終於有了新的寄托,他現在可是一個當爹的人,怎能輕言去死。如果誰要此時勸他去死,楊成發誓一定要捏爆他的卵、蛋。
有了一個女兒,楊成隨後便是以全新的麵貌投入了生活,雖然日夜都是思念那個身影,但這也更堅定了他刻苦修煉,早日化作人形的決心。
歲月流離,一般閑來無事之時,楊成便是教育小盈盈為人處世待人接物的道理,或是講些先前自己的趣事,每天過得也是開心。不過有一點,倒是麻煩了,隨著時間的久遠,小盈盈漸漸出落的亭亭玉立,到最後直是定型在了十八歲左右的年紀。其實這本來也沒什麼,小盈盈終究還是要長大嗎,但是,若是一個女人天生就沒穿衣服的習慣,老是光著身子在你麵前走來走去,你該作何感想?
也是虧得這裏沒有外人,楊成有時間對小盈盈進行說服教育。話再是說來,楊成的心性到底停留在了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何況其先前根本就沒和女人做過那檔子事,最多也就是拉個小手,甚至連親吻都還沒送出,如此情況下,楊成的境遇可想而知。
做一個男人苦,做一個保守的男人更苦,做一個有女人老在眼前光著身子在眼前晃來晃去卻是不能動分毫的男人更更是苦上加苦。所以綜合起來說,楊成現在的命,非是一般的苦。
在經過N次說服的情況下,小盈盈性子依舊未改,楊成也終於放棄了,所以在大多數時間,楊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小盈盈是自己女兒的幹係,他也從不敢在心裏起什麼齷、齪的想法,到底受過教育的人,確實不一樣嗬。
不過有一件事,讓楊成絕對不能容忍,小盈盈居然在某天發下宏大誌願,等楊成化成人形後,一定要嫁給其做老婆。盡管這女兒是半路撿便宜冒出來的,但在楊成心裏,到底是父女關係,這是不爭的事實,絕對也無法容忍小盈盈如此去做。
記不得又過多少歲月,楊成終於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他有預感,要不了多久,他便可以化身為、人,的確,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振奮人心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