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之前受傷頗重,又才剛剛蘇醒,渾身無力,即使心裏再焦急,此時也不過是身體顫唞了幾下,就又無力地癱在床上,氣喘籲籲了。
絕無雙連忙上前,安撫地看了看白子畫的臉色,又抬手為他把了脈,才無奈地開口:“你受傷太重了,經脈盡斷、五髒受損、身上多處骨折,要不是七殺有很多世間難尋的好藥,你想醒來都很難了,所以,你現在是動不了的。”
“動不了也得動,七殺和六大派對上,以小骨現在對六大派的恨意,她很有可能會做出錯事的,我不能不管。”
“可是,你管不了啊,”絕無雙抬手壓下白子畫起身的肩膀,一臉怒火:“你沒有看到剛才出去的那些魔軍,黑壓壓一片,還喊著什麼讓六大派的人留下命來,太恐怖了,那根本就是,就是,”她突然說不出話來,語氣也從一開始的憤怒、恐懼,變得哽咽了起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那麼,那麼大的陣仗,我害怕地站都站不穩了,”她的眼眸慢慢溢出淚水,看著白子畫無奈中帶著驚恐:“我想回去,我好想回到桃花村,那裏大家都相親相愛就像一家人一樣,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不起,”白子畫幽幽地歎氣了一聲:“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阻止這場戰爭,省得讓一切生靈塗炭。”
“可是,現在的你,又能做什麼呢?你現在就像是廢人一樣,而我,我隻會治病救人,不會你們那些法術啊,”絕無雙也焦急了起來:“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啊?”
“你可以幫我個忙。”
“什麼忙?”
“幫我叫個人,”白子畫看著絕無雙疑惑的眼睛,點點頭:“我的懷裏,有一個玉笛,是當年我與幾位好友結拜金蘭的時候,交換的信物,你現在吹響它,幫我叫人來。”
“好,好,”絕無雙連忙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果然從他懷裏拿出一個通體碧綠的玉笛來:“要吹什麼,是要什麼特定的歌曲嗎?”
“我哼,你跟著我的曲調吹。”
“好,”絕無雙點點頭,隨即,就跟著白子畫哼出的曲調,慢慢地吹奏了起來。這是一首曲調平緩的歌謠,她在吹奏的時候,原本焦急、憤怒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可是,隨著歌謠的進行,她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頭越來越暈,不知不覺中,就昏到在了地上。
空氣一陣扭曲,一個身穿紫黑長袍的美豔麗人慢慢顯出了身影。
那個麗人一看到床上的人,就立馬焦急地走上前,撫上白子畫的手腕:“子畫,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沒事,紫熏,我隻是被歃血封印給反噬了而已,”他對上夏紫熏焦急而又不讚同的雙眸,歎了口氣:“紫熏,現在不是管我身子的時候,此時,六大派和七殺魔軍正在打鬥,我希望,你可以想辦法阻止這場戰爭。”
“六大派攻上來了,”夏紫熏皺皺眉:“我隻知道,前幾日,摩嚴在糾集六大派的人,沒想到,是要和七殺來個決一死戰了,”她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摩嚴的不自量力,然後,又把目光對向了白子畫:“如今花千骨已成妖神,摩嚴討不了好,現在,還是你的事更為重要。”
白子畫皺皺眉,對上夏紫熏擔憂地眼神,終是不讚同:“此次大戰,若是不能及時阻止,倒是一定會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紫熏,算我求你,快點阻止他們。”
“我又有什麼辦法阻止的了,”夏紫熏抿抿唇:“我是七殺的叛徒,又是一個墮仙,無論是七殺還是六大派,都不會聽我的話,”她垂眸,像是在思考些什麼:“如今,也隻有你出麵,可以挽回一些,畢竟,你是長留掌門,而花千骨,終是你的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