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子畫,則一身白衣長衫,浩然正氣般地站在那裏,身後,是六大派所謂的正道中人。

白子畫看著花千骨的紅唇妖豔,與她眼中透露出的,不屑與不甘,淡淡地歎了口氣:“小骨,你來了。”

“你長留白子畫親自約戰,我怎可不來,”花千骨百無聊賴地輕輕擺弄著頰邊垂下的長發,微微抬起頭,瞟了白子畫一眼:“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六界第一人,長留上仙白子畫,在我的麵前,能有什麼能耐。”

“小骨,”白子畫抿抿唇,眼神不斷閃動著:“隻要你肯放下過去的恩怨,肯離開七殺,師傅可以陪著你,我們一起離開這六界,可好。”

花千骨的手指頓了頓,有些驚訝地看向白子畫:“離開六界?”

“對,離開,不理這世間紛爭,師傅會一直陪著你的。”白子畫誠懇地看著花千骨,語氣平緩,他不想,真的不想對小骨下那樣的手,但是,要是隻有那樣,才能讓小骨不再錯下去,那他也隻能做了,大不了,到時候他保下她,也是可以的。隻是現在,他想再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白子畫,你說的話,倒是真的好笑,”站在單春秋旁邊的般若花看到花千骨此時的動搖,心裏微動,想起臨行前絕無雙交代的話,嗤笑一聲:“你陪著她,不會又像當初一樣,一個被困雲宮裏,一個站在雲宮外吧,”她微微抬起眉梢,做出不屑的樣子:“也對,那些算是陪她了,把她囚禁到死為止,說不定死了都不會放她出來,這樣,你就不負天下,也不負你與妖神大人所謂的師徒之情了,”她冷笑一聲,看到對麵白子畫微微皺眉的臉:“師徒之情,我看這師徒之情,是你用來拿捏妖神大人的吧,現在我七殺士氣如日中天,而你六大派,則是強弩之末,要是你可以困住出世妖神,你長留,就還是六界之首,而你白子畫,也仍是六界第一人,”她‘嘖嘖’兩聲,上下不屑地打量了白子畫一番:“真沒想到,這白道的虛偽,在你白子畫身上體現的可是淋漓盡致啊,永遠陪著?這是個笑話。”

花千骨聽著般若花的嗤笑之語,她說一句,她的臉就黑上一分,等到般若花說完了,她的臉已經鐵青一片,她麵色不善地看著白子畫,原本有絲絲動搖的雙眸變得淩厲了起來。

“你說什麼混賬話?”摩嚴看到有人侮辱自己的師弟,立馬出聲嗬斥道:“我長留,豈是你七殺這類間歇可以說三道四的,妖女,拿命來。”說著,就提著寶劍,想要衝上去。

“沒錯,你長留確實不能和七殺比,因為,你比七殺的人更加的不堪、更加的虛偽,”一聲男聲傳來,隻見一轉著粗布短打的男子從天而降,臉上猙獰的傷疤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戾氣,此時,他正滿臉仇恨地盯著摩嚴:“一個可以親手殺妻、滅子的畜生,還有臉說什麼世間大道。”

“竹染!”看到來人,不知摩嚴吃了一驚,就連白子畫和簫笙默都吃了一驚,而最吃驚的,卻是花千骨。

“竹染,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眯著眼,看著突然出現的竹染,疑惑不解:“你竟然一直躲在七殺。”

“屬下奉絕護法之命,特來助妖神大人,”竹染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略略屈身行了個半禮,就把視線又放在了對麵,麵色鐵青的摩嚴身上:“摩嚴,你身為長留長老,殺害妻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在這裏繼續欺騙眾人。”說著,他的眼中露出嗜血的目光,狠狠地看著摩嚴,一字一頓,當著六大派所有人的麵,把摩嚴、他娘和他的故事,講的明明白白。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