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絕無雙低下頭,輕輕地撫摸著懷裏的白玉:“白玉,現在,你可要好好保護你的主人,我啊。”換來白玉吐著信子,抬頭輕蹭她的手指。
“這就是你從天山九霄塔帶出來的怪物,”‘殺阡陌’不理會絕無雙冷淡的態度,好奇地看向她懷裏的生物:“挺可愛的嘛。”
絕無雙嘴角微勾,手下的動作更是溫柔了幾分:“可愛,很快,你就不會覺得了。”一句話,弄得‘殺阡陌’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花千骨如今已是妖神之體,又身負洪荒之力,並且心中並無死誌,又豈是一個區區的白子畫可以打倒的。
本來,白子畫還想以師徒之情、天下大義打動她,讓她主動認輸,卻被出現的竹染和七殺的人給打斷了計劃,此時和她對打的花千骨,雖然不是招招置他於死地,但是,也絲毫沒有手軟,隻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他就被花千骨打中胸口,從空中跌了下來。
花千骨徐徐落地,看著倒在對麵,被簫笙默扶起來的白子畫,嗤笑道:“長留,白子畫,也不過如此,”她抬眼,一一掃過對麵那些熟悉的麵孔,這些人裏,有她以前的朋友,有她以前的同門,也有她以前的弟子,但是現在,他們都用恨鐵不成鋼或是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可是,她有什麼錯,她又做錯了什麼,她的眼睛閃過一絲紅光,輕蔑地看著對麵的眾人:“白子畫,如今,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六大派也不是我七殺的對手,這下,你們可如何是好啊。”
“小骨,”白子畫輕輕地掙脫簫笙默的手,痛心疾首地看著花千骨:“難道,你打算一直這麼錯下去嗎?你非要鬧到一切都生靈塗炭、不可挽回,才能罷手嗎?”
“生靈塗炭,不可挽回!”花千骨冷笑著,死死地盯著白子畫:“白子畫,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什麼天下,我隻想好好的、快樂的生活下去,可是你們,”她紅著雙眼,一一掃過對麵的眾人:“你們要逼我死,不隻要我死,還要我的朋友、親人都死,東方死了,小月死了,糖寶死了,就連姐姐……,現在,我就隻剩姐姐了,可是你們,卻還要舉兵來犯,想要滅了整個七殺,是你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小骨,要不是……”
“白掌門,”般若花上前一步,打斷了白子畫的話:“既然,這場比試,是我們七殺的妖神大人勝了,那麼,就在這裏,向各位告辭了,”她微微行了個禮,顯得彬彬有禮:“六界所謂的第一人,都已敗在七殺手裏,那麼六大派,也就不過如此了。”
她的一句話,就激起了對麵六大派的弟子怒目而視,紛紛拔出手中的長劍,誓要和七殺拚個你死我活。
而花千骨,更是皺眉看著般若花,她以為,般若花之所以會帶著這麼多人和自己前來,是想趁著自己傷了白子畫以後,趁機攻打長留,而自己,也做好了阻止這場戰爭的打算,可是,沒想到,自己勝了,白子畫受傷了,他們竟然就要打道回府了,就仿佛真的是來保護自己,以防萬一,順便來觀戰的一樣。
可是,花千骨會這麼想,白子畫卻不會,她看著花千骨皺眉卻沒有阻止的行為,在看看七殺眾人的輕蔑與六大派的義憤填膺,終於,還是深深地歎了口氣,做出了決定。
他微微側頭,對上身邊簫笙默的眼神,輕輕地點點頭。
“你真打算要怎麼做?”簫笙默麵色凝重地低聲詢問。
“現在,隻能這樣了,”白子畫微微彎了彎嘴角,卻隻有苦澀在心中蔓延,他幽幽地抬眼,看著對麵那一身紅衣的張揚女子,終是沙啞著聲音開口:“小骨,你當真不願離開七殺,與我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