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外傷。
「孩子,你記住。」
不容半點質疑,硝子告訴他說︰
「夜夜的『金剛力』是天下無敵的,但世上也有相克之事存在,比如說『君臨之暴君』的魔法回路『魔劍』。」
「西格蒙德的光線?」
「你隻看到了表象,光隻是個結果,實質是空氣被消滅後發出了光。」
「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魔法回路嗎?」
「大致能想象得出來。那和宇宙的真理是有關聯的,不僅如此,還全無化解之法。無論多麼堅硬的東西,鏡子也好,在那個魔法之前都是蒼白無力。所有有形的東西都將被消滅。如果被擊中夜夜也會丟掉性命。」
夜夜在雷真的懷抱中微微的顫動。
「還有,夜夜的天敵是風和水。」
「……流體?」
「恩。無論夜夜有多大的力氣,沒有形狀的東西是打不到的。小心沒有實體的對手。」
「……我明白了。」
看著雷真和夜夜明白了,硝子滿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小心地去吧。」
「會的。夜夜我們走。」
「是!」
看到夜夜無事的站了起來,雷真飛奔出去。
3
夜夜的姐姐——伊呂利用復雜的心情目送著雷真和夜夜離去。
「這回雷真還挺沉著的,曾經還像惡狼似的毛躁。」
硝子吸著煙鬥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歲月會磨礪每一個人,憎惡和怒火都會隨之而去。」
「但,那樣的雷真竟會為了別人而去涉險。」
「嗬嗬,那孩子個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
「……我原以為雷真是個更冷酷,自私的人。為了目標能平靜的傷害別人。」
「哼哼。看來你比夜夜更不明世理,別以為我花柳齋的眼楮隻是會出氣。」
硝子詞語嚴厲,但語調柔和地說著。
「冷酷的不是那孩子,而是他的遭遇。命運使然,如果看上去像自私的人,那是為了復仇而用的處世之道,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是個善良的孩子。那孩子一定是對他的仇人也抱有同情。」
「不對敵人施以酷刑是麼?」
硝子沒有回答,磕著煙灰淡然地坐在那裏、
伊呂利變得更焦急了、
「主人。就這樣讓雷真走了行嗎?從剛才的話來看,雷真正麵對著什麼十分強大的敵人……」
「你擔心夜夜?你真是最喜歡夜夜吶。」
「啊!?我,我可不會有那樣的情感……」
伊呂利臉色變得緋紅,拚命的擺著雙手。
「不用擔心。我已經解開了夜夜的『戒』。」
伊呂利越來越擔心了,於是又開口問道︰
「那雷真沒事麼?不會被夜夜耗盡精力吧。」
「那孩子還沒那麼脆弱。」
「真是這樣嗎?雷真開始操縱傀儡僅僅數年——說白了就是個生手。如果能接受明確的指導就會知道自己的水平了。」
「比起對敵人的認識,更多人人不清自己的水平。那孩子隻是沒注意到罷了——自己那超人的天賦。」
想起了當時的情況,硝子不禁笑了出來。
「第一次踫見的時候,他在練習操縱木偶呢。」
「木偶?」
木偶是指沒有『夏娃心髒』的人偶。
當然,木偶沒有意識。也就是說需要僅僅通過人偶使的魔力來操縱所有的運動——關節的活動,平衡。就是用傳說中的意念來操縱。是久經修練乏力高強的僧人也難達到的技藝。
伊呂利感嘆著。雷真在兩年前就已經擁有了操縱人偶的魔力,硝子關注他也就解釋得通了。
「那孩子的哥哥操縱的人偶能像人一樣活動自如。但自己卻辦不到,所以——他就認定自己是個無能的人了,但是——」
硝子眨著眼楮,恍惚地說道︰
「但就人偶使來說,他們也無法讓木偶站起來。」
別說讓木偶站起來就連動手腕都不行。
「嗬嗬,真是個令人恐懼的孩子。」
「赤羽家擁有陰陽師的血統。聽說曾經能自由的使用魔法和操縱式神。果然是流著赤羽家的血,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恩,十分正確。但福禍是相對的。正因為是『紅翼之血』左翼他們兄妹才殘遭橫禍。」
伊呂利緊閉著嘴。之前從未聽說過雷真的身世,他們兄妹被襲擊的悲劇和與赤羽一族滅門的事情。
硝子還是雷真都對此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