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挑戰博爾忽 無故成徒弟(1 / 2)

上次飲酒被抓,不想已經過了兩年。劉寒在鐵木真的家中健康成長,對蒙古乞顏部的各種文化和風俗都有所了解,儼然成了一個真正的乞顏部人,這也是劉寒自己未曾預料到的。最初他就懷疑自己能否學會他們的語言,但在日常交流的潛移默化下,自己的水平和正常的乞顏部人一樣,這在他自己看來是神奇的,因為他考英語就從來就沒超過二十分。他和幾個兄長相處融洽,連大哥術赤也對他有所改觀,覺得這個弟弟並沒有那麼簡單,至於他的真實想法劉寒是無法得知的。如此順利的生活,反倒使他覺得要更加小心,畢竟是生活在一個帝王的家族裏,殺身之禍是隨時可能發生的。

鐵木真在家的時候,每天都要督促兒子練習武藝,而且還要求母親的四個養子一起參加訓練,其中一個叫闊闊出,一個叫博爾忽,另外兩個叫曲出和失吉忽禿忽。劉寒在現代原是個瘦得像猴的人,再加上平時窩在家裏打遊戲,更是沒有半點氣力。但這個身體讓他覺得很是強壯,六歲的身體,卻讓他覺得像是活到了十六歲。他沒想到蒙古人真是如此強壯,這麼好的條件,也引起了他學武的強大興趣。他小時候十分希望長大後能懲惡揚善,像電視劇裏的英雄那樣颯爽英姿。後來果然跑到帳外尋找惡人,但蹲守了半天也沒見電視裏那樣的惡人,於是很失望,發誓再也不做一個好人。不做好人並代表一定要做壞人,這中庸之道已經在他的心裏紮下了深深的根。

這天早晨,劉寒早早就來到鐵木真的帳營裏,發現自己竟是第一個到的,於是很驕傲。鐵木真見他早來,也是很歡喜,摸了他的頭直誇他是好孩子,這讓他更是像飛上了長生天一樣。之後別的兒子與母親的養子也陸續進來了。博爾忽與術赤的年歲相當,但卻是最後一個進來的。劉寒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看著博爾忽那懶洋洋的樣子竟有些不順眼。

鐵木真讓他們站好,然後開始傳授習武之道。劉寒學得格外認真,多次受到鐵木真的誇獎,他心裏甜滋滋的。訓練了近一個小時,大家都有些累了,但鐵木真沒有讓他們休息。他說:“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不是要害你們。當你們衝鋒陷陣時,惟有高強的武藝,才能保你性命。我鐵木真的兒子,定都是不怕苦之人。”

兒子們聽父親如此說來,都打起精神,繼續投入訓練。劉寒此時的熱情早已被疲倦所代替,他這才明白虎父無犬子那背後的艱辛。但想想事已至此,自己是逃脫不了的,隻能硬著頭皮練下去。

鐵木真說:“現在和我出去,我教你們馬術。”

劉寒此時心裏像開花了般高興,他覺得自己這小小的身體,連馬屁股都還夠不到,定是不用學習了,於是滿心歡喜地跟著鐵木真出來。別的兒子與母親的養子也都跟著出來。

到了帳外,鐵木真先讓術赤上馬,讓他演示馬術的要決。術赤一蹬便跨上了馬,他抽出腰裏的馬刀,然後掉轉馬頭,朝遠處跑去。到達指定的攻擊地點,隻見他側馬急行,馬刀立刻斜著砍過,那張羊皮便被砍成兩半,這邊人見了都大為讚賞。

博爾忽也立刻跨上一馬,朝著第二張羊皮飛奔過去。他在接近羊皮時才抽出馬刀,朝著羊皮猛力砍去。但那羊皮似乎很強韌,隻被砍出一個小口,反作用力還差點將博爾忽彈下馬。劉寒見此,隨即哈哈大笑,鐵木真也隻是微微笑起。

博兒忽策馬而歸,對劉寒道:“你笑什麼?”

劉寒說:“我笑你差點落下馬。”

博爾忽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在訓練場上,此乃常事。”

劉寒不服道:“那要是遇到敵人了,也像你一般隻砍破他的頭皮,那豈不是要命送他手?”

在場的人聽了劉寒的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鐵木真也是在笑,並沒有想要製止他們爭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