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後吐真言 一夜成夫妻(1 / 2)

劉寒回到家中,還是茶飯不香,那單相思的傷感總是刺激著他的神經。每見到唆魯禾帖尼,那根心弦更是被奏響,也覺得對不起眼前的準妻子。

那日,與父母吃過酒肉,便回到了自己的氈房裏,想父親在酒後麵露愁色,想必是在為攻打西夏國的失利而憂愁。自從坐上帝王之位,劉寒就見成吉思汗的神色在一天天變化著,往常常麵露笑意,而現在是陰雲覆蓋,時常哀聲歎氣,也變得更加暴躁。劉寒不知該如何勸慰,隻能憂鬱地回氈房喝酒。

劉寒自己一人坐在酒桌前,自斟自酌著飲了,想著來到這個戰亂的年代,想著身負成吉思汗子的重任,想著取代三哥坐上君位的困難,想著那未再見的女子,心裏越發不舒服。酒不知不覺喝得半醉,見那油火漸漸地放大開來。

帳外傳來一女子聲音:“拖雷皇子在嗎?”

劉寒聽是唆魯禾帖尼的聲音,突然很想見她,於是道:“在,進來陪我喝酒。”

唆魯禾帖尼撐帳進來,見劉寒坐在那兒,已是酒味滿帳,想必是喝了不少酒。來到劉寒對麵站著,劉寒讓坐下才坐在劉寒身邊。唆魯禾帖尼道:“適才見皇子悶悶不樂,不知在為何事煩惱?”

劉寒不好說是為穿越煩惱,也不好說是為思念那女子煩惱,就隻剩下為戰事煩惱了。他將整碗馬奶酒灌入口中,哈了口氣道:“我為父皇征戰之事煩惱,我不知那些蠻人何時才能臣服我朝,我家之大業也可以早日完成,無須再流血。”

唆魯禾帖尼有些不高興道:“隻許你家是文明人。”

劉寒聽出了她話裏的不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你批評的是,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我以前也很厭惡那些自以為高貴的人,但他們什麼也不是。不過,如果那些小國不肯臣服,勢必要引起新的戰爭。”

唆魯禾帖尼道:“我見你殺敵英勇,不想你卻是如此感性之人,對戰爭也有如此深的厭惡感。”

劉寒確實厭惡戰爭,想到未來要爭奪皇位,還將麵臨更加複雜的爭鬥,此時的他也許是喝醉了酒,心中的真實感覺就便和盤托出,但清醒的他是比較要強的,從不允許自己有退出的想法。劉寒給唆魯禾帖尼拿了一個碗,幫她斟上馬奶酒,唆魯禾帖尼也不客氣,端起便喝了。她說:“你已經喝的不少了,是否休息一下,身體會壞了的。”

劉寒想到自己在現代的酗酒,覺得現在喝酒根本不算什麼,於是笑道:“不打緊,我的酒量可是不一般的,想你喝醉了,我還是清醒的。”

唆魯禾帖尼笑道:“我的酒量也是不能小覷的。”說完又將一碗酒喝個盡了。

劉寒很是高興,幫唆魯禾帖尼斟滿了,自己也斟得溢了出來,然後和她幹了一碗。劉寒突然對唆魯禾帖尼的情感很感興趣,問道:“你十一歲就被我父汗許配於我,你是否是真心願意的?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唆魯禾帖尼略有猶豫,但還是開口道:“不妨對你說,當被博爾忽帶到你的父親麵前前,我隻想尋找機會逃走。但當我見到你的父親是那般威嚴,還隱約透著父親般的慈愛,我立刻對自己妥協了。你的父親要我做他的兒媳婦,我也是有猶豫的,我不知道自己將被許配給怎樣的丈夫,來到這裏見了你,我也就放心了。”

劉寒不知是該感謝她,還是該對她多一分愛憐。他問道:“見到我之前,你是否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當我是知心好友,就盡管說。”

唆魯禾帖尼這次沒有猶豫,道:“有。我自小就許給了一個阿勒巴惕部的貴族家庭,我與那家男孩也是青梅竹馬,常常一起去鄂爾渾河裏捕魚。就在你父親攻破克烈部前,阿勒巴惕部已經被你父先攻下,聽我的父親說,那家男人全部戰死,而那個男孩也沒了蹤跡。”

劉寒聽到這,突然覺得自己的父親是殺人凶手,而仇家的女兒,竟成了自己的妻子,在這混亂的年代,似是一種諷刺,刺得劉寒的心很痛。唆魯禾帖尼見他傷感,於是問道:“那你呢?能不能也和我說說,你有心上人嗎?”

劉寒見她如此大方,也就敞開心扉道:“我也是有的,但那是在見到你之後,我知道這是不對的。那女子隻見過一次,在父親召開忽裏台大會的那個盛會上,但我已經醉酒,也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何人,也不好去問別人。之後,也就一直沒有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