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領十萬大軍急速向西夏國的都城中興府進發,中途未曾有任何休息,蒙古兵士雖能征善戰,但剛經過激烈的巷戰,又如此急行,也有些吃不消。成吉思汗一心攻下西夏,隻能狠心讓士兵受些苦。
劉寒騎在馬上,漸漸覺得有些吃力,但見三個哥哥都還是生龍活虎,也就咬咬牙忍著。他見父親那堅毅的神情,心裏越發害怕,若是讓父親見了阿撒兒,想必是會親手將她殺死,如此可就沒有任何解救的機會了。劉寒催馬急行,來到成吉思汗麵前道:“父汗,適才經過巷戰,我軍雖未受重大創傷,但如此急行,勢必要出危險,我請求帶領五百騎兵前去探路。”
成吉思汗想劉寒的話有道理,於是道:“西夏已是囊中之物,我軍也不急於一時,你先去探路,防又出現高逸一類散兵將,反而誤了行程。我派你的師父博爾忽與你同去,可要小心。”
劉寒原想拒絕父親的提議,但怕引起疑慮,就同意了,想師父與自己交情甚好,若是真遇到事情,應該不會將自己賣了,於是領了五百騎兵,和博爾忽一起往前飛奔,四處尋找可能的敵兵。
博爾忽問劉寒:“拖雷皇子,往日行軍,你並未曾主動請纓作探兵,今天是為何想如此做的?”
劉寒見博爾忽那詭異的表情,想他是猜到了一些,於是道:“不瞞師父,西夏國有一舊友,卻是父汗的舊仇,兩人見麵必定拚個你死我活,我不想雙方死傷過重,就想先做探兵,也許能先將舊友支開。”
“哦,”博爾忽道:“我為何未曾聽說皇子您在西夏國有什麼舊友啊?”
劉寒笑道:“師父雖知曉天下事,但未必能知身邊人之事。”
博爾忽聽劉寒的話語深刻,不住地點頭,道拖雷皇子確實已經長大。突然,眼前出現一排整齊的騎兵,看那兵服,竟是西夏兵。劉寒立刻命五百騎兵勒馬,獨自往前一步喊話:“擋路者何人?竟敢攔成吉思汗的軍隊?”
那些西夏兵並不是散兵,有個領頭的將士上前一步,卻是不應答,手一揮,那些西夏騎兵就象洪水般朝劉寒的五百騎兵衝來。劉寒立刻大喊:“我軍應戰。”也領兵朝西夏兵衝來,兩軍迅速衝撞在一起,發生激烈的碰撞,頓時喊殺震天。劉寒直接朝那西夏大將衝過來,兩人的馬刀碰撞後分開一段距離。在剛才碰刀的過程中,劉寒隱約覺得那將領並不是一般人,卻又說不出到底是怎樣。
兩人掉轉馬頭,揮著馬刀再次拚刀而過。劉寒在這次的交戰中,似乎看清了對手的一些特征,雖被頭盔遮擋著,但那雙眼眸是那麼明亮,臉上的皮膚也不似一般將領般粗糙,而是與女子的細皮嫩膚有相似之處,莫非次將領不是男兒身,而是一女子?那會不會是阿撒兒呢?劉寒覺得極有可能,於是心中一陣喜悅,等到那馬刀砍至眉間,他才立刻醒悟過來,抽刀擋了過去,隻那一刹那,劉寒就差點命送黃泉。見敵手出手如此狠辣,不禁對自己的猜測感到疑惑。
西夏兵也隻有五百人左右,之前已聽說蒙古兵勇猛無敵,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但自己已拚上性命,隻能拚死殺敵了。但在那種己不如人的心理作用下,西夏兵漸漸失去了拚殺的勇氣,當見身邊躺下的都是西夏兵時,更是心怵不已,如此惡性循環,西夏兵很快就死傷大半,漸漸不支。那將領見此情形,也隻能放下正與自己搏殺的劉寒,策馬向遠處逃去。劉寒剛才被他差點奪去性命,豈肯放手,也追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後,竟漸漸地跑開了正在混戰的地方。
西夏兵將領回頭見劉寒窮追不舍,更是加了幾鞭,那馬受了疼痛,就更加賣力地望前飛奔。兩人翻過小坡,渡過小河,一直朝前飛奔著不覺已經跑出好幾公裏的路程。
西夏兵不似蒙古兵強悍,那馬也似乎隨人帶了地方性,西夏將領的那匹馬漸漸體力不支,踢下一滑,竟四蹄往前跪拜,將那將領摔下馬來。西夏將領雖摔得生疼,但還是忍痛立刻去牽那馬,但那馬豈肯再起身,幹脆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
劉寒勒馬止步,下了馬就朝西夏將領衝過來,揮動馬刀朝將領的頭處砍來。那將來原在拉扯地上的馬,見劉寒砍來,也是急忙擋去,不想劉寒力氣驚人,竟險些無法抵擋而被殺,但也是被震出了老遠,摔在了地上,頭盔也掉了出來。劉寒衝上來想再補他一刀,卻突然停住了,她不正是阿撒兒嗎?劉寒是又喜又氣,怪自己差點就要做出後悔一生的事來。
阿撒兒見劉寒放下了手裏的刀,有些驚訝,但她立刻起身,揮刀朝劉寒砍來,被劉寒躲開了。劉寒退後幾步,問道:“你竟如此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