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征戰西夏歸來,蒙古舉國轟動,都一路熱烈歡迎。成吉思汗坐在黃嘴白身馬上,麵帶微笑著向蒙古百姓示意,此刻他的虛榮心被完全的滿足,這就是傲視天下的榮譽。劉寒以成吉思汗幼子的身份,向百姓示意,也覺得很是光榮,他覺得其實百姓既怕戰爭,又喜歡戰爭。誰都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於是希望掌權者能去征服別的民族,卻又怕被別的國家征服。最得意的是術赤,他自認為是成吉思汗的長子,身份也是特殊的,而且作為皇子,是高貴的。雖然蒙古人有“幼子繼承父業”的習俗,但那隻是習俗,現在國都建起來了,習俗就可以改變,那宋朝不是長子繼承皇位的麼?
劉寒回到家中,見妻子唆魯禾萜尼抱著已經一歲多的兒子蒙哥出來相迎,幾小步並作一步走上前去。唆魯禾帖尼似乎特意打扮過,臉色也十分好。她逗著蒙哥叫劉寒父親,蒙哥咿咿呀呀地叫了聲,雖聽不大清楚,但還是可以聽出個輪廓。劉寒很高興地迎上去要抱蒙哥,蒙哥往後躲去,劉寒的手碰到蒙哥的腰時,他哇的一聲哭了。劉寒很是尷尬,長年征戰在外,自己的兒子已經對自己產生了陌生感,這是作為父親最傷感的。唆魯禾帖尼連忙安慰蒙哥,好一會兒蒙哥才停止了哭泣,而是把頭背過去,靠在唆魯禾帖尼的脖子上,不久就睡去了。唆魯禾帖尼將蒙哥放在床上,才來見劉寒。
劉寒笑道:“孩子都不認我了。”
唆魯禾帖尼也笑道:“他是在向你抗議,要你以後多些時間陪他呢。”
劉寒隻是笑,並沒有說話。唆魯禾帖尼繼續說道:“這次出征,是否有受傷?”
劉寒道:“被傷了,不過不打緊,已經好了。”
唆魯禾帖尼很有深意地笑道:“哦,你可是多位師父眼裏的高徒,怎會被別人傷的?”
劉寒笑著解釋道:“兩軍交戰,刀槍無眼,必會被傷到。”
唆魯禾帖尼隻是說了句:“哦?”
劉寒見瞞不過,於是笑道:“說實話麼?是我自己傷的自己,隻為隱瞞父汗。我與她在進軍西夏國的都城中興府途中相遇,我軍強盛,將她所帶軍隊擊退,我追她許久,才發現竟是她,為了幫她逃離,於是假裝被傷了。”
“哦,這麼巧,你竟那麼巧獨自與她兵戈相見?”
劉寒隻能全盤托出:“我得知父汗要處死她,於是希望能保護她,就請纓做了探兵,在途中與她相見,接著的事大致就是那樣了。你不會生氣吧?”
唆魯禾帖尼裝作生氣道:“我當然生氣了,自己的丈夫想著別的女人,還冒死幫別的女人,你說我不會生氣麼?不過你救人一命,是值得表揚的。”
劉寒笑道:“我就知道妻子你是最通情達理的。”
唆魯禾帖尼笑道:“少給我打馬虎臉。但我總在想,隻要你過得快樂,我就無所謂,我不在乎你喜歡上多少的女子,隻希望你在與她們嬉戲的時候,別忘了我們母子,能與我們共同創建和睦的家庭。”
劉寒有哽咽的感覺,他沒想到古代的女子竟是如此通情達理,他吻了唆魯禾帖尼的額頭,將她摟在懷中……
一陣纏綿之後,劉寒來到郭靖的家中,還帶來了許多長白山的千年人參。到了郭靖家,見他的母親已經康複,知道自己帶來了太多的人參。郭靖見到劉寒,很是激動高興,把他當作客人般招待。劉寒卻覺得不舒服,這讓他覺得自己就象陌生人,但還是麵帶笑容地和郭靖攀談。
兩人再次來到了當年結為安達的河邊,看著滾滾的斡難河水,感慨萬千。郭靖問道:“拖雷安達,這次出征有趣麼?”
劉寒笑道:“你也打過仗,知道其中的殘酷,並沒什麼趣味。你在家待著,一定很無聊吧。”
郭靖笑道:“確實無聊,不過我有幾個師父陪著練武,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