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想到上次南下首次伐金,自己就栽在了紫荊關,被一西夏兵欺騙,害死了近一萬的兄弟。這回要再次拿下紫荊關,劉寒發誓定要贏個漂亮,也好在父親那裏博取更多的信任,也贏得更多的威望,同時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
由於是偷襲,成吉思汗命大軍白天休息,夜間行軍,以致行軍速度很慢,但卻沒有被金兵發現,這也是成吉思汗想要的效果。成吉思汗那日見到劉寒,就問劉寒道:“你覺得我們過去的攻城策略是否得當?”
劉寒想到父親是問自己關於攻城後是否占領的難題,一時也覺得難以回答,想了許久道:“父汗,我軍從北而下,其行軍路程艱難而漫長,若不采取攻後毀棄的策略,想必很難攻到中都。那日攻打紫荊關,我因過失害了一萬的弟兄,今日卻又要再次攻打紫荊關,也是一件不痛快的事。我覺得父汗的策略還是可行的,攻後毀棄,這樣也就給敵國造成一定的經濟打擊,下次即使要再攻打敵國,也就輕鬆許多。”
成吉思汗也覺得沒有別的好辦法,隻有采取較和平的方式攻取城池,也許能減少傷亡,也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他心中開始盤算是否攻到金國的中都時,采取別的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成吉思汗大軍晝伏夜行,行動甚是詭秘,一路都沒有被金國發覺,還以為成吉思汗大軍在居庸關外駐守,隨時可能攻關,增派了更多的金兵準備頑強死守。
不日,成吉思汗大軍進入一個茂密的森林,四周都上參天大樹,那千年老藤也有手臂般粗,令人歎止,由於是在夜間,更增添了一分神秘感。蒙古人生活在廣褒的漠北,雖也是森林密部,但見如此巨樹,倒也是第一次,都忍不住駐足觀看,軍隊陣行有所混亂,成吉思汗和眾將又不敢大聲指揮,於是隻希冀著快速離開此密林。
哲別不愧為神箭手,其視力異常銳利,那林中隻閃現一點亮光,就被他窺入眼中,取出了一箭,迅速射了過去。成吉思汗小聲問道:“何物?”
哲別道:“未知,想必是人。”
成吉思汗向劉寒示意了一下,劉寒就與哲別還有博爾忽策馬朝哲別放箭的方位行來。來到哲別見到的那亮點處,仔細尋找,才發現了有人的血跡,想必是被哲別射傷了,一定逃不遠,三人又立刻向前追來。
劉寒的第一感覺是那被射傷的人可能是金探兵,如此可就不好了,勢必帶著他才不會敗露行蹤,否則這次的偷襲就毫無意義了。這麼想後,劉寒更希望抓到那傷了的金兵,不覺衝在了最前頭。哲別和博爾忽也催馬加快了步伐,但仍隻能跟在劉寒一裏遠左右,畢竟劉寒騎的可是黃嘴白身寶馬。兩人怕劉寒出事,又不敢大聲喊叫,於是很心急。
劉寒的速度越來越快,但那一棵棵的巨樹還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阻力。前方突然出現了火光,看清楚原是一堆未來得及熄滅的火堆。劉寒立刻下馬朝那裏行去。
突然,一支冷箭向劉寒飛來,劉寒一個彎腰,閃了過去。劉寒順手向那射來冷箭的地方放出飛針,此飛針術還還是郭靖教他的,一直未曾派上用場,今日卻不想放了出來。那飛針細小無聲,偷襲劉寒的人並未察覺,被擊中左眼,他“哇”地叫了一聲,從一矮樹後麵現出了身形,捂著左眼,血也溢出指逢。
劉寒一個箭步衝過去,將他反手按在一棵巨樹上,那人疼得哇哇大叫。
劉寒逼問道:“快說,還有什麼人?你又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
那人先是叫了幾聲疼,然後說道:“大將饒命,大將饒命!我乃金國一獵戶,隻是來這裏狩獵,卻不想見到你們,我們真的沒有看見什麼。饒了我吧。”
劉寒聽他這麼有說,知道還有別的人,而且這人也沒有被箭射傷的痕跡。他喝道:“別的人在哪裏?隻要你說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那人立刻道:“已經沒有別的人了,有也被剛才的大將用箭打死了,不信你去那看看,那被打死的人是我的弟弟。”
那人說著就哭了。劉寒放開那獵戶,朝著獵戶的示意走近那矮樹叢,果然見一男子躺在那,已是斷氣了,胸部正插著哲別的箭。看來這人說的沒錯,但既然被他們發現蒙古大軍的行動,勢要滅口才行,可劉寒又下不了手。
這時,哲別和博爾忽趕了上來,哲別問道:“此人是誰,為何襲擊四皇子?”
劉寒歎口氣道:“此人為一金國獵人,和那裏躺著的是兄弟,那人已經被你是射死。我正在猶豫是否要處死此人,若讓他向金國告了密,我們的偷襲就算失敗了,可我不忍心處死一個無辜的人,你們說說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