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斑駁的老牆。院子裏的花草被工人打掃的整整齊齊,一位老者正彎著腰修剪樹枝。

“爺爺。”

老者聽到聲音,渾濁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後才轉身看著來人。

喬暨南還穿著公司裏的一聲藏藍色西裝,喬老爺子沒帶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地好像看到了三孫子。

直到喬暨南走近,他才放下剪刀,洗了手,拿過放在一邊的眼睛戴上。

喬暨南和喬紀霆是一母同胞,所以兩個人在五官上總是想像的。

“你怎麼來了?”

老爺子聲音淡淡的,沒有特別的情緒。

喬暨南對於老爺子的疏離臉上並沒有不悅,他還是恭敬的說,“好久沒來看看爺爺了。”

“我待會兒還要出去,你就在這吃完再走吧!管家,備車。”

自從老三出事後,老爺子對他明顯多了絲防備,他對他的懷疑從來沒有打消過,就算他把權力交給了她,也不過是怕喬氏落入外人手裏。

“爺爺,老三要回來了吧!”

喬老爺子聽到停住了腳步,“老二,你和老三都是我的孫子。我對老三是偏愛,但是我不會害你。我之所以把喬氏交到你手上,因為我相信我的孫子,不會和外人一起對付你的弟弟。但不代表,你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

老爺子說完就走了。

沒錯,他是有野心,可是老爺子卻猜錯了,他的確從來都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

喬氏從來都不是他的!

喬家也不是他的家。

至於喬氏,等喬紀霆回來,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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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點,一架遠渡重洋的飛機以瀟灑的姿態降落在了春意盎然的土地上。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從機場出口出來,一道靚麗的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唯一一身大紅色的風衣,搭配著淺灰色的九分小腳褲,腳踩十公分的亮片細高跟。曾經柔順烏黑的及腰長發變成了及耳的咖啡色梨花燙。

女人味十足。

隨著那窈窕的身影卷卷的發尾調皮的跟著翩翩起舞,不時沾染了紅潤的唇瓣。又悄然添了抹清純。

“三少,老爺派我們接您回去。”

唯一不知道是那個字眼觸動了她,亦或是男人一個低沉的嗯字。聽到這句話,她下意識地朝著聲源忘了過去,可是卻空無一人。

隻是一個音節,她就以為是那個人了?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遇?

唯一摸著自己的心髒,一如平常跳動的頻率,如今,再想起來那個人,似乎也沒那麼難過了。

臨城那麼大,而她回來也不過是參加自己哥哥的婚禮,最多待一個月,她還是要回去的。’而她也不會有機會和喬紀霆再見麵。

他們如今都有各自的生活了。

陸唯一戴起眼睛,朝著太陽漾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而後自信大方的躍步離開。

一個人一輛車擦肩而過。

一個南一個北。

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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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雖然是回來參加陸向東的婚禮的,但是她可不是一個善於曠工的人,剛好公司和喬氏有戰略合作,而她又因為是臨城人,於是她就被上級派來作為這次的負責人。

對於和喬氏有聯係,唯一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如果這樣,她恐怕避免不了要和喬紀霆見麵。

那是她不願意的。

相見不如懷念。

可是她既然要徹底的放下這段感情,逃避是解決不了的,更何況,她也沒什麼心虛的。

做不成夫妻,他們可以做朋友啊!

不過就是不愛了,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所以,唯一今天作為風雲這次派來的負責人與喬氏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