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誌文,父親是XX師XX偵察連的,軍銜是排長”“你父親在哪個部隊?”身邊一個發胖的小子拍拍小春的肩膀引以為豪的問小春!
“我父親是XX集團軍XX師先鋒部隊的,軍銜連長!”“我叫韋小春!以後叫我小春吧!”小春漫不經心的回答他。關於父親的事像一個迷,知道的很少,隻限於父親對自己說的一些人與事……
車裏的人陸續把自己父親所在部隊報了出來,小春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記得自己父親所在的部隊番號和軍銜,或許他們的命運和自己一樣的吧——都是戰爭的寵兒。
車裏頓時鬧哄哄的,三三兩兩彼此交流著自己父親在戰爭戰鬥的場麵,或許在自己父親在整個車廂裏的人麵前爭麵子,小孩子天生愛麵子,虛榮心特別強。
角落裏,兩個瘦弱的有點靦腆的兩個小子沒有說出自己父親的番號與職務,也沒有去和別人交流,怯生生的望著車廂的地板。小春站起來走向他們,車子突然一個急刹車,身體重重的摔在他們麵前,小春很尷尬的笑了笑,其它人都笑哈哈的。
“小心點,痛嗎?”他用關切的目光柔和的問道。
“謝謝你,我沒事,摔習慣了”小春有感動的回答他,一直以來很少有人這樣關心的問候過自己!
“這就好,以後小心點便是了,要不別人又要笑你了。”他看著同車的人輕聲說。
“謝謝你!”小春又一次感動:“你父親是哪個部隊的?”他低頭想了一會,然後抬頭看著小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不知道,他犧牲了!連他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他目光堅定而清澈,瘦弱的身體顯得弱不禁風。“他父親和我父親是一個班的,和我父親在一次戰鬥中也犧牲了!”他指著和他一樣瘦弱的人傷感的說。
看著他們傷感的樣子,小春岔開話題,伸手過去同他們握手:“我姓韋,名小春,小名春兒,以後你們叫我小春好了!”“我出生在母親住的小城市裏,農村老家的爺爺把我帶大的,我喜歡打獵!”
他看了看身邊的那個人:“他叫陸衛國,我叫陸衛家,我們是同村的發小,也是親戚!”
衛國與衛家的家在一個貧苦的農村,兩人父親是胞兄弟,在衛國和衛家出生時父親就一次戰鬥中犧牲了。兩人至今連父親的樣子都不知道,沒有相片,知道的僅靠母親口中的言語的描述。兩人母親沒文化,靠種地為生,生活很艱難……兩人從小營養不良,很少吃到肉,就連油都常斷鍋,糖果對他們來說是天外來物。每當集日,都會盼著母親能帶點東西給他們,隻是每次都很失落。兩人靠政府發的撫恤金上學,從小就很懂事,從不要求母親為自己做什麼,放學回家還幫著母親砍柴、做飯、放牛……兩人來報到的時候走了兩天兩夜的山路才趕到縣裏,在縣裏揮淚告別生母後來到小春所在的市裏,來不及休息又急著整理裝備上車。小春心想,相比之下自己生活得比他們好得好多,可是總覺得得不到滿足,看到他們小春感動很慚愧。在閑聊中他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或許趕了兩天的山路太累了,或許……他們真的太辛苦了,看著他們小春的心很痛,做一個烈士的後代真的很苦,何況是生活在邊遠山村的他們。
趁他們睡著的時候,小春從背包裏拿出兩包媽媽為自己買的糖偷偷的放在他們背包的最底層,起身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靠著車廂慢慢的回想和爺爺在一起的日子還有想阿布一家,想阿布眼角的淚,想小良,想夢裏的那個天使……
“小春!聽我爸爸說這次有很多女兵哦!要不要泡一個回家做老婆!”胖子誌文壞壞的笑著和小春說。“如果有我泡一個給你看看!”胖子和車裏人哄堂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