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讓皇甫長安措手不及。

被人一路拽著離開了天啟的營地,皇甫長安滿眼是溫孤偃的身影,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屎了!

直到第二天,從敵營傳來主帥遇刺身亡,魔王麾下潰不成軍的消息,皇甫長安才不得不承認,昨天發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借著魔王敗走的勢頭,整個戰局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瞬間沸騰了起來,身為天啟第一戰神的魔王一死,幾乎整個天啟王朝的士氣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再加上各地兵團的諸多主將突然在同一時間內齊齊暴斃而亡,原本最為強大嚴正天啟軍隊,霎時間就亂成了一鍋粥!

夜郎軍團和紫宸軍團分兩頭乘勝威壓,直指天啟皇城!

不過短短七日,身在皇宮的天啟帝君就收到了十萬火急的皇城預警。

“陛下!夜郎國的十萬大軍殺過來了!”

天啟帝君畢竟當了幾十年的皇帝,積威尤甚,自然沉得住氣,雖然眼下情勢不妙,但隻要有國師在,他就不會自亂陣腳,即便揮揮手,沉然嗬斥了一聲。

“大呼小叫什麼?不過是十萬兵馬,根本不足畏懼!傳令下去——”

然而,不等天啟帝君說完,就被傳令的士兵匆匆打斷了。

“可是,我們的人馬倒戈了一半以上……”

“什麼?”天啟帝君這才變了臉色,從龍椅上一下子坐了起來,“誰幹的?!”

“是……”抬起手,士兵弱弱地指了指立在天啟帝君身側,同他平起平坐的某座大冰山,“是國師大人……”

“什麼?!”天啟帝君頓時就慌了神,忍不住回頭質問天綺羅,“國師,你、你想造反嗎?為什麼?孤王一直待你不薄,你怎麼……”

話音未落,便見寒光一閃,端的是一劍封喉,毫不留情。

某國師淡淡垂眸,掃了台下一眼,道。

“她想要的東西,我自當雙手奉上。”

剎那之間,滿朝的文武百官都震驚了,呆呆得愣了半晌,才恍然回過神來,剛有人喊著要抓逆賊,就被身邊的人捂著嘴巴摁了下去。

“蠢貨!找死你啊!”

“現在的情勢已經很明顯了……天啟敗了!敗了你知道嗎?!”

“國師的武功無人能敵,誰敢動他一根寒毛啊……”

……

天啟帝君一駕崩,再加上各地的兵團逐一被鎮壓,原本強大到足以令天下人畏懼的天啟鐵騎頓時兵敗如山倒,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偃旗息鼓,徹底安靜了下來,再也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

在天下大定之後,皇甫長安對魔王大人的屎還是有些耿耿於懷,見到了教父大人也高興不起來……那種一個人被蒙在鼓裡的感覺讓人很不爽有沒有?

“說吧!你和溫孤偃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就住一輩子長安廟好了!”

聽到這話,教父大人的臉色明顯就暗了下來,但為了不住長安廟,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

“當初,千鏡雪衣的目標是征伐天下一統九州,所以一直在暗中操縱天啟的政權,並灌輸征戰的理念……後來,他在察覺到我的存在之後,就對那些安插在各地的死士下了死命令,不論發生任何變故,不論他以後說什麼,這個計劃都要繼續執行,不可更改,不可逆轉……”

所以,教父大人隻能順著千鏡雪衣的意思,跟魔王大人約定,讓他成為天啟國最強大的利刃!

如此一來,若要摧毀天啟的所有軍團,隻要讓皇甫長安的人馬打敗魔王,就能動搖軍心,威懾天下,讓天啟軍隊不攻自破!

這跟皇甫長安一開始的想法是一樣的,以最慘烈的戰鬥,盡可能減少無謂的犧牲。

“可是……那……”聽教父大人說完,皇甫長安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就算是這樣,也不用讓阿偃死啊……”

聞言,教父大人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門外揚了揚手。

片刻後,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路行至皇甫長安麵前,爾後緩緩摘下了麵具,笑著道。

“我可是魔王,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會死。”

“靠!”皇甫長安瞬間就跳了起來,氣得眼眶都紅了,“你們合起來耍勞資?!氣死我了!統統都給我住長安廟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出來!”

聞言,眾愛妾齊齊:“歐耶——”

隻是還沒“耶”完,就聽皇甫長安緊追了一句:“你們也去!”

眾奸夫:“……”這是純躺槍的節奏嗎?!

溫孤偃:“……”可我也是受害者啊!這一切都是教父大人的意思好嗎?!他說我死了你就不會惦記著我了……所以為了讓你惦記我,我沒捨得死。

數日之後,就連遠在天啟,被莫名其妙捧上帝君之位的溫孤絕,都被皇甫長安強大的怒火殃及,並且在教父大人的威脅之下,不得不帶著上萬的將士,按照之前戰敗的約定,在廣場上半裸著身子,羞恥地跳了一個時辰的小蘋果草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