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三月十日,將軍在狼堡頒發一條大赦令。
女人監獄裏,有三分之二的女囚獲得了保釋的資格,其中就包括喜鵲和敏菲。鑒於,奇重已經到了昆侖山莊,刀穎安排敏菲也到五科工作。
三月十一日深夜,有刺客潛入喜鵲的臥室行凶,被事先就埋伏在臥室裏的特戰隊員抓獲,直接送到了五科。第二天淩晨六點半,刀穎給我打來電話:“特戰小組抓到的女刺客是煙花島歌舞廳的大堂領班,人稱花蝴蝶。奇重審了一夜,這人還是拒不認罪。你下來一趟,盡快拿到口供。”
“好的!你能不能安排喜鵲也來一趟五科?協助我們的審訊!”
“現在,她就在五科。我已經安排她協助奇重了,你找她就是。”
這段時間,在魯曼和吳崗的指點下,奇重在刑訊方麵進步很大。前段時間,奇重替我審內鬼也是成果不俗。
剛剛走進監審室,我就看到熬了一個通宵的奇重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他將手裏的皮鞭往水桶裏一扔,對站在旁邊的女人說:“喜鵲,你來試試!”
“奇哥,我們累了一宿,也不急這一時半會。要不,我們先上去把早飯吃了,再想點別的辦法試試。”
“也行!”
在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釋放喜鵲回家就是一個圈套,偏偏花蝴蝶撲到了這張網上。
在審刑室裏,高高吊起的花蝴蝶已經不醒人事。左邊的臉又紅又腫,身上的白襯衣已經被撕爛,一條腥紅的鞭痕從手臂拉到了腋下。裸露的腰腹部和兩條大腿上也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我用快進的方式聽了一遍審訊錄音,發現特戰小組是把喜鵲和花蝴蝶都抓了,一起送到了五科審訊室。
審訊中,花蝴蝶堅持說自己聽到將軍頒發的大赦令,就想過來看一看喜鵲回來沒有。看見屋裏有燈光,門也沒有關,就進屋了。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麻古丸?”
“在舞廳裏討生活的人誰沒有碰過這種東西?我們的喜鵲也好這一口!”
奇重扭頭問依然戴著手銬的喜鵲:“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是吃過!可是從來沒有找花蝴蝶要過這種東西!還有一點,花蝴蝶從來就沒有到過我住的地方!”
花蝴蝶聽到喜鵲這樣說,很生氣:“喜鵲,大家聽說你吃了官司,都很關心。聽說要大赦,我們都替你高興。現在,你這樣說不虧心嗎?”
這時,奇重沒有分析和核實花蝴蝶的說法,就開始動手打人了。總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說花蝴蝶就是一個行跡可疑的女刺客。
最後,奇重發現花蝴蝶已經昏死過去,才替花蝴蝶摘去了手銬:“喜鵲,我覺得這人一直在撒謊!”
“天天都在風月場裏討生活的人,能有幾句實話。不把她打怕,說什麼都沒有用!”
聽到喜鵲這樣說,奇重又狠狠地抽了花蝴蝶幾鞭……可以說,完全是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