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我準時走進審訊室。
奇重正在噴空氣清新劑，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意思？”
“局長要我們文明點……”
“行了！我們這裏就是審訊室。她要是識相，什麼事都沒有。要是冥頑不化，還是要上手段！”
奇重應該是聽明白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我聽夏副科長安排。”
“你去把她提來，鎖在審訊鐵椅上。”
“遵命！”
奇重沒有喊下麵的人，自己親自去囚室提人。我坐到審訊桌前，點上了一支煙。
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到了門前，曼陀羅停下了腳步。站在她身後的奇重不自覺地推了一掌，讓曼陀羅踉踉蹌蹌地進了審訊室。
“坐到椅子上！”
曼陀羅回頭盯了奇重一眼，一動不動。
突然，奇重打出一記凶狠的勾拳，重重地砸在了曼陀羅的腹上。很快，奇重就把曼陀羅鎖在了審訊椅上。奇重的動作一氣嗬成，相當熟練。
“對不起了！思羽老師！這裏是審訊室，你得懂規矩。你的麵前隻有合作與不合作兩條路，一條花團錦簇，另一條則是荊棘叢生。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給你五分鍾時間……”
說到這裏，我對著曼陀羅的臉吐了一口吸進肺裏的煙。這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女子，身材高挑。端莊的五官，深陷的眼窩排著長長的睫毛，有一種令人心旌搖曳的誘惑力。
時間在一點點地流失，盡管曼陀羅故作矜持，額頭上已經滲出絲絲汗液。
也許是刀穎讓奇重做了周密的安排，藏在屋裏的刑訊室有了動靜，皮鞭聲和慘叫聲都傳了出來。
“我願意合作，可是我能為你們做什麼呢？”
我意識到曼陀羅這樣說完全就是一種應付，沒有誠意。不過，女人的胸部有明顯的起伏，雙腿也在微微地顫抖。
“我們知道你幫助了殺手洛奇，你說你能給我們提供多少幫助？你的手上沾有自己學生的血，在這裏當然要為自己的行為贖罪！”
“洛奇是誰？我的朋友圈裏也沒有殺手！”
曼陀羅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讓我一下就失去了耐心。
奇重看懂了我的眼角，拿出一根皮繩就纏住了曼陀羅的脖子。慢慢絞緊皮繩，直到曼陀羅無力掙紮，逐漸失去呼吸，翻起白眼……皮繩鬆開，等曼陀羅剛剛吸進幾口新鮮空氣，又再一次絞緊。
“這味道不太好受吧？你的學生被一槍穿心，待會兒我們也會讓你嚐嚐子彈的味道！”
“我……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學生的事……”
我覺得這個曼陀羅很愚蠢！她怎麼能料定我們手裏沒有過硬的證據？
“行！你既然是這個態度，就別怪我們下手狠！”
奇重早就不耐煩了，這時從壁櫃裏拿出一個小木箱，裏麵的東西都有些奇形怪狀。
“思羽老師，我這裏有一套剛剛從西班牙馬格立特舊貨市場買來的女巫之錘……你先嚐嚐，我們再說下文！”
曼陀羅看到奇重從木箱裏翻出一個苦刑梨，頓時嚇得整個身子抖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