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日下午，一個噩耗傳回昆侖山莊。
在帶思羽去實兌的途中，刀穎遭到不明武裝的襲擊，全體犧牲。這個事實充分說明昆侖山莊裏還有奸細，還有迅速傳遞消息的渠道。
狼堡的羅偉少校接手了力穎的工作，要我十九日上午八點向他彙報工作。主要內容包括內偵的工作進程和問題，還有就是暗殺名單的問題。
從思羽供出錢文萱到刀穎決定再去兌實的時間相當短，幾個知情人也都在被敵襲擊中犧牲了。清理戰鬥現場，獨獨沒有發現思羽的屍體，合理的解釋是思羽已經被人救走了。
我讓敏菲把羽泉帶進審訊室，希望能捕捉到刀穎疏忽的蛛絲馬跡。昨天夜審，我不在現場。僅從審訊記錄上看，刀穎與奇重的做法有些極端，而且輕信了思羽的供詞。
合上案卷，我不得不這樣想：“對方在思羽被綁架後，為什麼不立即保護思泉。疏忽了？絕不可能！合理的解釋應該是這樣，對方估計到了我們會帶思泉去昆侖山莊，也設計好了被迫招供的內容。最後，還預估了刀穎會去實兌抓錢文萱，並且安排了襲擊……如果是這樣，那麼思泉就有可能是一個無辜的道具。進一步想，花蝴蝶去找喜鵲也過於冒失，也許對方就是通過拋出花蝴蝶而布下了這個局……”
夜審思泉，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說法：“你們就不要糊弄我了，關在水牢裏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我不知道那人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的姐姐做壞事。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是我的姐姐。”
“何以見得？”
“我的姐姐的臍周有一小塊玫瑰色的胎記，那人沒有！我反複觀察了幾遍，確實沒有。而且，那人腳拇趾明顯變形，應該是是一個習慣穿木屐的日本女人。”
我立即就調看了監控視頻，確實如此。
花橋息香供出玄燕洞，我們抓到了穀口苢花又讓她成功越獄……然後，花蝴蝶落網，又讓我們落進了思羽的坑裏。
這天深夜，實兌那邊又傳來了消息：錢文萱和她的丈夫都失蹤了。在實兌北麵的海灘裏，找到了一輛從公路上衝壞護攔落海的小車，已經證實它就是錢文萱的私車……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錢文萱給我們玩了一手金蟬脫殼。
第二天，羅偉聽了我的分析，久久地沉思不語。過了十來分鍾吧，才說：“從老婆子和洪科長到奇重和刀局長，我們的對手是刀刀見血，搞得我們十分被動。而且，他們的暗殺範圍可能不是幾個人，而且幾十人。從草花三到紅桃皇後，不是都出了狀況嗎？我在明，敵在暗，這場搏殺很可能還會讓我們付出更多的代價！”
“是啊！”
“在你的心中，孟萍這個人怎麼樣？”
心裏一驚，我立即問道：“羅局長，你指哪方麵？”
羅偉尷尬地笑了笑：“她是若開人，真心想為民族的獨立做點事。她這次回來，也是接受了緬軍的安排，屬於秘密潛入我們的內部。現在，我們想將計就計……”
我終於是聽懂了羅偉的意思，他是要孟萍演一場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