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隻是做飯,中飯和晚飯兩頓,每個月工資四千,五百交通補貼,算是不錯的待遇了,隻要保質保量且準時,一天之內其餘的時間她可以自由分配,也就是說她完全可以再兼職一份工作,多一份工資,儘快還上霍霆琛借她的錢。
虞鈺不喜歡雖然不介意開口請求幫助,但是不喜歡欠人東西的感覺。
簽完合同之後去,虞鈺先回去一趟交了房租,原本的老房子被前身賣了用來打官司,她隻能租房子住,至今已經拖欠了兩個月的房租,房東已經揚言,她如果再不交房租就要將她連人帶行李一起扔出去了。
房東看著光腦上的剛轉來的聯邦幣,難得對虞鈺有了笑臉:「小虞啊,也不是阿姨為難你,可是阿姨也要聯邦幣過日子不是。」
虞鈺扯了扯嘴角,也衝著房東阿姨笑了笑,沒有告訴她,她一笑皺紋都出來的樣子特別顯老。
見虞鈺這麼識相,自己麵子工程也做夠了,房東揮了揮手,也不在門口堵著她了,放虞鈺進了門。
房卡在門上一刷,虞鈺推門走了進去,房子的麵積不是特別大,但是裏麵大多家具都是可折疊的,所以一進門還覺得有幾分空曠,走到沙發旁將手裏的包隨手一扔,虞鈺就倒在沙發上不動彈了。
得虧了前身租房子的時候選的位置不錯,在三區靠近二區的地方,去往中心區一區也算是方便,霍霆琛的居所就在中心區,那兒是這片大陸的中心,無論從政治上來說還是經濟上來說,那兒無疑是最繁榮的地方,也是最為寸土寸金的地方。
倒在沙發上,虞鈺閉著眼一動不動,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一般,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還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回不過神來。
即便是兩天過去了,她也依舊沒有辦法適應這裏的生活。
許是家務機器人時好時壞的感應係統終於感應到主人回家了,小r滑動著滑輪慢慢朝著沙發這邊靠近,可是在感應到主人家已經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它又靜止不動了,像是死機了一般停在一邊。
虞鈺捕捉在這輕微聲響,卻依舊沒有睜眼,直到她手腕上戴著的個人光腦開始震動,同時耳旁響起了帶著點兒陰鬱哀傷的鈴聲時,她才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她看著光腦上顯示的名字,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喬恩,她並沒有接收到原主的記憶,所以隻能不著痕跡地從旁人那兒打聽,這兩天得到的信息隻讓她大概地了解到了自己的處境——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正在為父母的死亡打官司,並為此傾家蕩產,而且因為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
如果隻是單純的打架鬥毆還不至於被開除,可是想到房東說起這事情時看著她那難得有些憐憫的眼神時,虞鈺知道,這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或者說,她「打架鬥毆」的對象可能沒那麼簡單。
前身有寫日記的習慣,可那更像是畢加索的繪畫,她看得懂每個字,卻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從那字裏行間看到了暗戀,看到了憤怒,看到了陰鬱,看到了自卑,看到了絕望……
可卻沒有一篇日記是完整說明整件事情的……
虞鈺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這死孩子就不能好好寫一篇日記嗎!
光腦接通了通訊,半透明藍色屏幕無聲無息彈出。
那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臉,長相算是中上,但是那有點兒小憂鬱的氣質恐怕會很吸引小女孩們的眼球,此時,他正欲言又止地看著虞鈺,似乎有些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虞鈺不認識他,也不知道這人和前身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故而繃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等著對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