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為一國公主,為了一個男人,不惜放下尊貴,去大理寺那種地方,不怕髒了自己的耳朵?這件事不要讓賢太妃知道了,否則恐怕要送她去寺廟抄經書了。”
時歌嚇了一跳,這人的腦回路果然不一樣,居然不感動,反而要治罪。
果然薄情。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人有情有義,值得托付一生嗎?”
景牧看了她一眼,極為認真的道:“不覺得。”
時歌氣鼓鼓的,對他說感情,簡直是對牛彈琴。
“哼,既然你說敏之的作為損了皇家顏麵,那你趕緊挽回來吧,把白輕言救回來,就說大理寺抓人實在是公報私仇,白輕言無罪,狀元酒樓也是被人陷害的,狀元的人設立起來,把敏之的形象也宣傳一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百姓們就會說,皇家之人也都是有情有義之人。
金枝玉葉嫁入尋常百姓家,也會讓大家對皇家更加尊重。”
“你想表達這麼多,不就是想救白輕言嗎?”景牧當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怎麼回事,這件事這麼簡單,無非就是有人仗勢欺人,隻是他就是不爽這個女人居然為了別的男人積極營救。
即便她說是為了敏之,誰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私心。
不過這件事還不到火候,他還不能輕舉妄動。
看這個女人義憤填膺的樣子,敏之既然也卷進去了,這把火索性在燒大點。
時歌氣呼呼的,她是想救白輕言,因為他的確是無辜的呀。
更多的也是為了敏之,這個人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我看過白輕言的麵相,他是棟梁之才,可堪大用,朝廷正是用人的時候,難道你不惜才嗎?”這可是皇上親自選出來的狀元。
“所以跟本王何幹?又不是本王的江山。”
“你。”太不可理喻了,時歌想把墨汁都倒在他身上,可是不敢。
想揚長而去,又沒敢。
隻好悶著頭賭氣的沉默的研墨。
很奇怪,大概是氣急了,連瞌睡都沒有。
“今天你還去哪裏了?”
“去看望我外祖父外祖母啊。”難道還不應該去嗎?
他們老人家好多年沒見了,這麼遠過來了,理應去看望啊。
“為什麼不喊著本王一起?難道你是想讓別人都誤會本王是那種無情無義目無尊長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可是她不敢這麼說。
隻敢心裏誹謗。
這人是想立人設?不像他的風格啊,人家罵他祖宗十八代,罵他死後入十八層地獄,什麼的十分惡毒的話,他都是風輕雲淡的對待。
還會在乎人家說他目無尊長?
時歌很是懷疑。
“我看你不是很忙嗎?還以為你不願意去呢?難道你願意去?或者說別人在這方麵說你了?”
“誰敢說本王?”
“那不就完了,沒人敢說你目無尊長,你還在乎什麼?”
景牧瞪著她,目光漸冷,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笨了,一點也不開竅,不知道怎麼哄他。
他想陪著她去,人家都嘲笑她回娘家沒人陪,說她在王府沒有地位,不受他待見,難道她一點也覺不出來嗎?
算了,她都不在乎自己,他又何必管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