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燕眼中是一條大狼狗,嘴裏叼的正是她昨天拿回來的骨頭。這才叫引狼入室啊。她轉身往外跑。
可恨的獵狗放下骨頭居然緊緊跟在她的後麵。她停,它也停,她跑,它就跟著。
嶽燕比比劃劃對它說盡了好話,連決不跟它搶骨頭的保證都說了,沒用,它聽不懂。突然嶽燕發現了手上拿著的另一塊骨頭,明白它不是跟著她,而是在跟著骨頭,連忙用盡全力將骨頭向廣場撇去,獵狗果然飛快追過去了。
回到屋裏,嶽燕撿起地下的骨頭,開窗扔到屋外。看來以後不能輕易把吃的帶回屋了。
剛要放下窗子,嶽燕突然發現那個油頭女人正帶著紅絨球女孩往這邊走。
出門想打個招呼,發現這兩個人走到上二下四去了。嶽燕跟過去,打開簾子,見那個油頭女人正矣倫矣倫與女孩說著什麼。邊說邊躺到炕上,雙腿劈開,用雙手把著腿,做M型。做完起身,指了指炕上。女孩就按照她的姿勢又做了一遍。她略糾正了一下,點了點頭,拿出一個白色的布鋪在羊毛墊子上,起身向門口走來。
嶽燕連忙跑回自己房間。她們不會是讓這麼小的孩子接客吧,難道這裏是妓院?不象啊。
帶上肥皂來到井邊,打水,將頭發蘸濕,抹肥皂。等她洗完頭,雙手已經凍得通紅了。跑回屋加炭烤手。
暖和過來後,將圍胸割下來一部分,放在懷裏,走了出去。
廚房還是那個樣子,她又拿了兩個饅頭,拿了一塊沒有骨頭的肉,來到那個靈堂。
白衣女人正站在桌子前用手帕擦著牌位。既然兒子沒死,為何還供著,嶽燕想不明白。她將吃的放到桌上的大碗裏,示意那女人吃飯。
那女人象沒有看見她一樣。她隻好退出來,又來到廚房,拿了兩個饅頭,用帶來的布包起來。
快到她住的地方,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這是圍成一圈的男人,圈子中有兩個人在摔跤。旁邊站著那個油頭女人。
嶽燕將饅頭藏在身後,試著從他們身邊繞過去。
突然一陣喊叫聲,隻見那個高個子猛男跳著跑到嶽燕前麵,回頭衝人群笑著。眾男人上前笑著推搡他,揉他的頭。油頭女人表情木然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支簽。
嶽燕趁著鬧哄,一路小跑向住的的地方趕去。她總是覺得後麵有人在跟著她,又不敢回頭。終於到了房間,掀簾進去,轉身扒簾向外望,發現果然有人跟在後麵。正是那個猛男,他手裏拿著簽,笑嘻嘻地從門前走過去。
嶽燕發現他進了上二下四。那屋裏...是小女孩的屋子。天...
天已擦黑,嶽燕在屋子裏轉了有20圈了。她胸悶得很。那是個女孩子,花骨朵一樣,不論哪個國家也不應該如此摧殘。
她站住凝思,終於從炭堆裏拿起鐵釺,來到上二下四。
屋裏的情景讓她憤怒。女孩子象個待宰的羔羊,光著身子學樣子躺在炕上,顫抖著。與那個正在上炕的光腚男人相比,簡直就是青蛙前麵的小螞蚱。
嶽燕舉起釺子對著那個猛男。他看了看她,不理,雙手去握女孩的腳。
釺子捅到他肩膀,他甩手將釺子打掉,把嶽燕也帶了個趔趄。
他憨笑著,擺弄分身就要往女孩子那裏捅。
女孩把著腿,已經緊緊閉上了眼睛,小臉兒抽抽著,渾身發抖。
嶽燕不及多想拿起鐵釺敲在猛男的背上。一道白印很快變紅。沒等猛男反應,嶽燕又狠狠地敲了一下。
男人哇哇大叫,跳下地一手奪過鐵鉗,一手將嶽燕推dao在地。
女孩此時已經睜開眼,驚訝地看著這一切。見男人要打嶽燕,忙跳下炕雙手把住男人的手,不讓他打下來。
男人將女孩甩開,嘴裏矣倫矣倫說著,邊穿上褲子和鞋。
嶽燕還沒有讓自己的五髒六腑歸位,就被男人扯著衣服提溜起來,來到外麵。
男人一手拿著鐵釺,一手提著嶽燕,越過水井來到一個不大的屋子門前。將嶽燕扔到地上,男人敲門,並矣倫矣倫叫嚷著。
很快,那個油頭女人走出來,看了看嶽燕,說了一句什麼,就向前走去。
男人就又提起嶽燕,跟著她,來到一個很大的屋子門前,上了幾級台階,將嶽燕扔在台階上。
油頭女人走到那個亮著燈的屋子門前,對拳行禮,矣倫矣倫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