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在背上。”
蘇小恪朝後探頭一看,孟曄的淺色T恤上一條一尺長的口子,周圍紅了一片。她立馬眼淚就出來了,抖著嘴唇道:“疼嗎,很疼嗎……對不起都是我要走那個破巷子,都怪我蠢,要不是我忘了跑,你肯定能脫身的,你格鬥那麼厲害,要是沒有我,你肯定,你自己一個人的話,肯定沒事的,都怪我……”
孟曄又看了眼扭著混混頭目往這來的警察仁兄道:“嗯,記得補償我。”
蘇小恪抹了把眼淚,重重點頭,然後朝著警察仁兄喊道:“警察大叔,能送我們去醫院嗎,我朋友受傷了!”
警察仁兄腳下突然一個踉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鬱悶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兩個人怎麼辦。”
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來按下接聽:“喂……是嗎剛才沒聽見,怎麼了……我就在附近啊,具體位置是哪……噢我已經解決了,你們過來吧,正好有人受傷,你們給送醫院去吧。”
於是蘇小恪和孟曄就搭乘姍姍來遲的小警員的車去了醫院。
一番折騰後,蘇小恪看著穿著病號服趴在病床上的孟曄,朝得到消息飛快趕來的父親大人母上大人還有唐然描述了經過,然後道:“就是這樣,你們回去吧,我在這陪床就行了。”
父親大人後怕地拍了拍胸,就要開始發表長篇大論。
母上大人伸手一攔,道:“行了,明天再說,先讓她們休息,對了小恪,通知小孟的家人了麼?”
蘇小恪愣了一下,搖頭。
母上大人道:“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比較好。”
蘇小恪於是點頭。
幾個人又說了一通之後,終於就剩下蘇小恪和孟曄倆人了。
蘇小恪搬了個小板凳坐到床邊,戳了戳孟曄的臉蛋道:“還好沒傷到臉,破相了我就不活了。”
孟曄譏諷道:“花癡。”
蘇小恪點頭道:“嗯我就是花癡,我就喜歡花癡你,你一靠近我我一看你的臉就覺得心跳加速。”
這回輪到孟曄噎了一下:“怎麼轉性了?”
蘇小恪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剛才太嚇人了,突然就覺得別矯情了,生命這麼脆弱,有些話不說有可能就再也沒機會說,這樣太遺憾了。”
蘇小恪正經的時候,孟曄那些嘲諷的打擊人的話就有點說不出口,隻好悶聲道:“原來你隻關心我的臉。”
蘇小恪道:“誰說的,你的全部我都喜歡。”
尼瑪這麼肉麻的話,換了原來打死蘇小恪都說不出口,這次竟然這麼理所當然地就出來了,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發現孟曄盯著她看,蘇小恪終於又開始羞澀了,訕訕地移開視線,哼哼了兩聲不吭氣了。
孟曄歎了口氣,感慨道:“你這麼蠢,除了我還會有人要你麼?”
蘇小恪本能地就要反駁,不過開口前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對了還沒給你家裏打電話呢,現在打嗎?”
孟曄搖頭,不說話。
蘇小恪想起來孟曄白天和老爺子吵架了,於是道:“你還憋著氣呢?爸媽什麼的,有的時候就是覺得很固執很不近人情啊,但其實……對了!”
蘇小恪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於是朝床一拍,興奮道:“你把受傷的事告訴老爺子,他肯定心疼的不得了,這樣你再撒個嬌什麼的,他肯定就妥協了啊!沒錯,一定會的,我真是太聰明了哇哈哈!”
孟曄看白癡一樣看著蘇小恪,十分不給麵子:“我爸沒這麼好說話。”
蘇小恪完全不信,小手一揮道:“沒事,這次有我在,絕對能成!”
於是第二天,老爺子得知姑娘被人砍傷後,在麵子和孩子兩個選擇間沉吟了一會兒,最終板著個臉帶著保姆大媽帶著湯,朝醫院去了。
老爺子到的時候,文西西的電話正好打過來,於是蘇小恪看了孟曄一眼,在對方點頭後,朝老爺子說了聲不好意思就出門接電話了。
文西西本來是想打電話問問進展,沒想到卻聽到孟曄受傷的消息,不過好在不嚴重,而且倆人已經牽手成功了,於是感慨道:“生活真是處處充滿了變數,真是萬萬想不到啊。”
蘇小恪也感慨了一番,然後表示孟家老爺子來了,如果沒事她就掛了,進去幫孟曄應付老爺子了。